所以他是在自言自语,行为粗鲁,口吻却满是怜惜。
那片女人全身上下最独特的肌肤,比春水沾湿的天鹅绒更热更软,带着游夏熟睡期独有的,毫无防备的单纯。
他闭着眼,再缓慢睁开,眸底尽是积涌的暗红。
惹得睡梦中的游夏略微痛苦地皱起眉头,嘤咛着扭腰,像是想要摆脱这份情热。
半透明布料下的肌肤因摩擦而升温,透出小玫瑰渐次苏醒般的红。
他额间忍耐的汗水崩落,浇滴在她的大腿上,如他优良完美的礼教一并摔碎。
指节深深陷入软皮沙发,摁压出数个坑凹,手背浮起青筋蜿蜒,
他的情绪,比她有所回应时更湿暗、阴郁、崩坏:
“可是真的那样做……夏夏会生气的吧。”
如同翅目沉溺于一汪滚热的糖浆,挣扎生死沉沦。
“根本…舍不得放过你呢……”他将贪念咬碎在齿间,
“夏夏,怎么办?”
睡着的人无法回答。
他终是挽留最后一分清醒。
退而求其次地拢起她的腿,从头来过。
像一条想要蜕皮的蛇,埋首在白玫丛中匍匐游动,潜动无依,仿若祈盼荆棘的尖锐磨蚀。
欲念是寂灭的宇宙光潮,在心腔泵搏里反复剥离这份欣快的孽债。
她的深棕色皮裙,被无可宽恕地弄脏了。
第二天一早,游夏被自己的闹钟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不由地开始发呆。
她在回忆昨晚的事。
昨晚的酒虽然上头劲儿大,但远不至于到断片的程度,所以很多细节她还是记得清楚的。
她记得是岑卓送她回来,记得在酒店大堂屈历洲半路杀出来,还莫名其妙在电梯里强吻自己,以及后面在沙发上混乱的一切……
再后来……嗯?怎么没印象了。
她好像直接睡着了?
又是差点。啧。
游夏埋头在枕头里,来回翻滚了两圈,轻叹一口气,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
低头下床时,她恍惚地发现身上被换上了干净的真丝睡裙。游夏眨颤两下睫毛,似乎心底隐约意识到什么。
她起身撩起裙摆,瞥见自己的底裤也不是昨天穿的那条。
以及,她随意抓起小半把发梢嗅了两下,果不其然闻到非常熟悉的、她自己的洗发香氛,包括身体发肤上浓郁的沐浴洗护香味。
所以,方方面面的细节都在证明,昨晚在她突然睡着以后,屈历洲帮她洗了澡,换了干净的睡裙,甚至连底裤也没忘记为她更换。
真是,够“贴心”的服务。
但是!
游夏手里拉高裙边,目光无意间落低下去,蓦然,她盯着自己的双腿在原地愣滞住,像是脑子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腿上有两小片可疑的红,肤肉微肿。
游夏不明觉厉地伸手,指尖轻轻探过去触碰了下,“嘶……”
她没忍住小小声惊呼。
痛感倒也并非特别强烈。但就是,小片发红的皮肤位置会变得十分薄弱,微热,不会不适,不过触感有些微妙。
屈历洲,他在这里做什么了……?
游夏仍半低着头,注视着自己大腿上泛散红肿的位置,被周边凝白细腻的肤色反衬得尤为明显,甚至发红得隐微有点淤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