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男人的坚持下,一行人只能妥协。
车子没有开往市区的方向,而是朝着镇上一家小小的私人诊所驶去。
诊所很小,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医生。
医生解开徐墨怀的衬衫,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的后背和手臂上,是大片狰狞的擦伤,皮肉翻卷,血肉模糊。
最深的一道伤口,是被倒下的摩托车零件划开的,深可见骨。
陈白芷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别开脸,不敢再看。
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徐墨怀一声未吭。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透过窗户玻璃的倒影,看着站在一旁的陈白芷。
看着她紧紧蹙起的眉头,看着她苍白着脸,死死咬住下唇的模样。
这点痛,和他心里的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受伤,能换来她的片刻停留。
那他觉得,值得。
包扎的过程,比想象中要漫长。
等医生终于处理好所有的伤口,将绷带一圈圈缠好时,外面的雪,已经又大了几分。
回去的路上,车里安静得可怕。
陈白芷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靠着车窗,一句话都不想说。
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她恨他的不顾一切,恨他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来博取她的关注。
可她又无法否认,当她看到他流血倒下的那一刻,她的心,是真的痛了。
那种恐慌,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
她欠了他一条命。
车子缓缓驶回了院子。
保镖将徐墨怀搀扶下车,一路送进了屋里。
“徐先生,我们就在外面守着,您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们。”
为首的保镖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