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妖兽好死不死,把他独子抓走,不知踪影。
听到这里,画酒沉思。
穷奇没有藏尸体的习惯,又需要活体,囤积它吞噬的生魂。
所以赵老爷的儿子,多半还活着,只是被穷奇藏起来了。
逛完园子后,宴北辰终于悠哉悠哉进来,毫不客气,顺势坐在画酒身旁空位。
赵老爷是个人精,见还有大师,觑了眼紫衣少年。
少年没在意他的打量,低头转着匕首,好像根本没在听。
赵老爷便下意识认为,他只是个拖油瓶。
接下来的谈话重心,赵老爷全放在画酒身上,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从早逝的夫人,聊到不争气的填房,以及两个病弱的闺女。
诉完苦,赵老爷扯着小妾的袖子,心酸擦眼泪,边哭边说:“我家九代单传,那可是我家唯一的香火,大师一定要救救我家虎娃。”
老父亲的眼泪,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下一刻他就嚎不出来了。
两个小妾直接惊叫吓跑。
赵老爷低眼一看,脖前抵住一把利刃,正是少年把玩的那把。
宴北辰也用了易颜诀,赵老爷吓得肝胆俱裂,结结巴巴:“大……大师,有事好商量,我可以付你双倍报酬。”企图用钱买命。
画酒站起身,少年传音给她:“你这么问,聊到晚上,也听不到半句有用的真话。”
被他说服,画酒没再阻止。
“你刚才说香火?”
宴北辰低声笑笑,存心恐吓赵老爷,“我现在把你杀了,你两个女儿,同样能继承你的家业。”
“族里长辈不会同意的!”
赵老爷虽然害怕,还是颤颤巍巍,选择嘴硬。
少年长得俏生生的,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不同意,那就都杀了。”
他笑着露出一枚尖牙。
赵老爷算是怕了他了。
宴北辰冷下脸问:“不许废话。你家那个死人,怎么回事?”
“什么死人!”
赵老爷眼睛瞪得像铃,一脸我是好人,你可别冤枉我。
见他还装,宴北辰将刀刃抵得更紧,直白道:“井里那个啊。需要我把你丢下去,亲自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