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了几天的天空却在此刻投下一束阳光,暖洋洋的照的人心里止不住的发痒。
“生日快乐,尔尔。”
他凭空出现,肩头还带着积雪,风尘仆仆追她而来。
久违的拥抱并没有让她放松,反而多了些忽视不了的酸涩。
他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几乎是一瞬间将她横空抱起。
手掌握紧那双小脚,轻轻抚摸给她传递热量。
他问:“没开暖气?”
鹤尔埋在他的身前,好一会儿出声:“新婚快乐啊,小叔。”
他低下头,看出了她的心思,“没有。”
“什么?”
明明他取消订婚的消息早已传遍,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他生来就处在权贵的中心,明媚又耀眼,是她永远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如今这荒唐的境地是她滋生的梦魇,她无从抉择。
“无可否认,我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但仅限于在她人面前,娱记的工作人员对我的评价说好听点是两手抓,说难听点是既要又要,说的很对,因为既要又要仅限于你这里,”鹤柏将她放到沙发上,又扯了条薄毯盖在她身上,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情绪牵扯,单膝半跪在她身前,仰起头,“所以,我结婚你会开心吗?我认为不会。”
她失神的瞬间,手里被塞进一大袋的饼子。
外窗在零下几度的天气里结出冰膜,怕她冷,鹤柏转身去弄控制器。
他惹眼的身姿背对着她,两人离了半丈,可声音再起的那刻,她的眼泪蓦然掉落。
“尔尔,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滑落的眼泪被他俯身接住,随后不在意地擦到自己的袖子上。
他扯了个笑,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到她的手心里,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然,“我从未对其他人说过这些话,尔尔,我不介意你做的事情是不是错的,也不介意你突然离开,因为我有的,都是你给的。”
还处在怔然的鹤尔在冥冥之中对上他的双眼,他的长相不是很出众,唯独笑起来的弧度让人不自然的沉沦,她突然发现罩住自己的迷障似乎已经散去。
大雾四起,留下的不再是她,浑然之中,他早就替她尽了全力。
他为她买下一栋公馆,告诉她,纸醉金迷的生活并不是他的意愿。
后来她才明白,原来这个时候,他就已经给了自己答案。
在鹤尔看来,他们两人的性子都倔得很,没人肯伏低说软,活该拜过的菩萨、求过的愿都没作过数-
阳光暖呼呼的,鹤柏站在冰箱前,想起什么似的,刚想说话,被鹤尔出声打断。
“你怎么来了?”
她记得机场的飞机已经全部搁置,他是怎么来的?
鹤柏转身热了杯奶,放到她面前,“想见你,就来了。”
鹤尔提眼看他,刚好对上深红色的巴掌印,他突然开口,视线垂落搁在她的嘴唇,莫名带了点挑衅,“不是去超市买东西,东西呢?”
“你怎么知道?”她眨了眨眼睛,心虚里糅杂些许委屈,埋头咬了口饼。
饼皮酥脆明摆着就是刚买回来没多久,还有他脸上的巴掌是谁打的。
他又来了多久。
…
鹤柏轻讽道:“我想我的记性还不像某人说的那样,出个差就把人忘了。”
鹤尔偷摸看他,声音极小,“答非所问,”她后拍一瞬,“你?”
“我还知道,”鹤柏淡淡看着她,直言,“有人欺负你,是谁。”
“没有。”她下意识回答。
鹤柏显见的认真起来,眸光冰冷,“鹤尔,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你不愿意回去我尊重你,但这个问题,你给我好好回答。”
“说不清楚,我就把你绑了带回江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