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意将雪球抱起来,“我不知道你怕狗。”
宋缇站在房门口没进去。
“我并不怕狗。你知道我还养过狗。”
她的确不是怕狗。
姜司意也记得她小时候养过一只赛级阿富汗犬,叫Luna。
宋缇很喜欢Luna柔顺的长发,从背后看完全就是大美人。
当时姜司意没再说什么,把雪球和它最喜欢的软垫一起抱到卧室里,关上门。
最终宋缇也没有踏入她的屋子,只是站在门口说了会儿话,在几个连续的喷嚏之后告辞了。
那件事之后,姜司意再也没有邀请宋缇来家里。
甚至任何人都没再踏入她和雪球共同生活的空间。
她不愿意雪球害怕,也不想看到别人嫌弃的模样。
此刻,感受到林棘的犹豫,姜司意撑起笑容说:
“忘了提前跟你说,我养了只狗,叫雪球。它其实很乖的,不会咬人。只是一整天没见到我有些激动,你稍等一下。”
尽管这些年雪球在她身边被她养得很好,整只狗越来越安逸,又懒又馋又傻,可是家里太久没有来人了,姜司意不太确定它对别人是什么态度。
迅速进门,把雪球一把抄起抱到卧室。
生怕不高兴,还给了它最喜欢的磨牙零食。
傻狗果然立刻就被收买,趴在卧室的地毯上吃到翻出眼白。
姜司意又快步走到门口,敞开大门迎林棘进来。
“狗狗在卧室里,不会出来了。”
她小心翼翼解释道。
林棘没多说。
她并不想让姜司意知道,她不是不喜欢狗,而是对狗有些尚未克服的阴影。
两人面对面站在狭窄的客厅里,林棘还穿着姜司意那双幼稚的卡皮巴拉拖鞋,这画面让姜司意有种荒谬的不真实感。
灯光把揽了一身风雨的林棘身上的失序映照得更加清晰。
发梢滴着水,水珠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连成不规则却相连的形状。
姜司意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合适。
倒是拘束得像是来做客的客人。
“你,坐这儿,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头发。”
终于想起自己是主人,姜司意指了指身边的沙发。
林棘看了眼,很快移回目光,没真的坐下去,只道:
“我身上湿,不用坐了,弄湿你的沙发。”
姜司意觉得林棘的表情有点怪。
顺着她刚才的目光看过去,赫然发现沙发的抱枕上搭着昨晚她换下来随手一丢,堪称性感的粉色蕾丝内衣。
最有风情的内衣,就这样毫无准备地和林棘狭路相逢。
心里狂风大作,姜司意恨不得一下子扑上去用身子把它挡住。
林棘就像什么都没发现,转开了视线,看向电视墙边上展示柜的方向。
“我能看看你的收藏品吗?”
如蒙大赦的姜司意立刻答应:“当然可以。我去给你拿毛巾。那个,你可以坐凳子上。”
说完,姜司意立刻把内衣抽到手里,密不透风地团着,去浴室的路上埋到脏衣篓的最下层“毁尸灭迹”。
怀着吃一堑长一智的态度,在确定脏衣篓表面没有让人尴尬的衣物后,扇了扇发烫的脸,才去拿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