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离开的意思。
没有实质性的触碰,可这个姿势下,她就像被林棘拥围着。
姜司意的视线很难不被林棘压在她身侧的手吸引。
往前伸展的动作让风衣的袖子抻紧,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
没戴手表,没有戒指,没有任何妆饰。
腕内侧淡蓝色的血管埋在雪肤之下,沿着肌理延伸,像纯净的河,流淌过一颗淡淡的红色小痣。
姜司意忽然意识到,这是她和林棘第一次真正单独身处私密的空间内。
共同呼吸着的空气在慢慢升温,有种粘稠的窒息感。
“……吗?”
姜司意意识回归时,堪堪听到林棘刚才所说的最后几个字。
怔住。
是疑问句。
刚才林棘问她什么了?
姜司意侧眸望向身后,林棘果然正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可她刚才脑和眼都忙得很,只有耳朵闭着,什么都没听到……
怎么可能告诉她自己刚才全程开小差,看她的那只太好看的手看到出神,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姜司意双唇动了动,干脆破罐子破摔,提起笑容用肯定的语气“嗯”了一声。
老天保佑她能蒙混过关。
听到她给予肯定的回答,林棘露出浅浅的笑意。
“那到时候我来接你。”
姜司意:……
什么?
什么来接我?接我去哪儿?
姜司意大惑不解时,林棘残忍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没有给她继续探究和追问的余地,开始喝安神茶。
心思摇晃间,姜司意本能地跟随林棘的动作,慢慢举起自己那杯安神茶。
才喝了一口,差点吐了。
糟糕。
方才走神的时候不仅没听到林棘的话,安神茶里的料也失手放多了。
各种超量的酸味、苦味和甜味混合成了味道诡异又浓郁的药味。
别说安神,这喝下去估计得睁眼到天亮。
正要让林棘别喝,一扭头,发现林棘已经喝得只剩个底了。
姜司意:……
林棘放下空杯,姜司意心虚地试探问道:“好喝吗?”
林棘表情凝了很短的时间后说:“好喝。”
姜司意:。
好喝?
奇怪。
再喝一口自己杯子里的茶,两眼一翻差点厥过去。
不是幻觉,是真的难喝。
姜司意更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