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片窘迫的混乱,下意识找理由。
会不会在和朋友打电话,是说朋友的事,我理解错了?
比如那位严小姐。
“姜司意,你在这儿呢?”
一声清脆的女声从姜司意身后传来,是严逾。
而走廊里林棘还在打电话。
姜司意整个人僵冷着,严逾已经走到她面前,看到她手里有两杯酒,相当自然熟地拿过一杯,咕咚咕咚喝完,之后又说了什么。
只看到那双漂亮粉嫩的嘴唇正在愉悦地一张一合,说了些什么完全没有进到姜司意的耳朵里。
刚才为林棘找的借口,居然这么快就被现实戳破。
林棘并没有在跟严逾打电话。
她朋友好像也不多,能说私事的应该更少了。
或许不是在说别人的事。
姜司意自嘲地想,那就说得通了。
一切都合理了。
如果林棘对婚姻并不认真,如她自己所说,只想要一个听话的妻子,那之前让姜司意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全都有了正解。
相比于其他众多的追求者,她从家世到性格,的确会是最省心的那个……
是这样……
是这样吗?
姜司意恍然时,隐约听到严逾在问她文身长好了没有。
她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像只忽然失去灵魂的木偶。
严逾小声问她:“你没有祝佑姐生日快乐吧?”
姜司意努力将精神集中回来,回应道:
“没有,我看气氛有些怪,好像不像生日宴。”
“没有就好,幸好你聪明。”
严逾松了口气,亲热地挽住姜司意的胳膊,用只有她俩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知道,佑姐对生日有些忌讳,这么多年没变过。今天这场宴会其实也是佑姐她爸孔叔叔特意为她办的,弄了这么大的阵仗,想让这特殊的日子即便不过生日,佑姐也能开开心心的。当然,也有一些商业考量,都是些劳什子的事儿。”
姜司意问:“她为什么对生日有忌讳?”
严逾“呃”了一声,“你不记得了?”
姜司意疑惑道:“我记得?与我有关吗?”
严逾没想到原来姜司意一直不知道,显然林棘也没有跟她聊过此事。
后悔自己说话太快,吞吞吐吐起来。
“倒不是与你有关,不是与你有那种关。”
“哪种关?”
没想到姜司意还挺锲而不舍,严逾只能说:
“这事儿吧,是佑姐的隐私,对任何人而言都是难以启齿的往事。还是让她自己告诉你吧。”
姜司意从不对别人的私事好奇,可这件事好像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之前就和林棘有什么联系吗?
在她的记忆里,从小到大只有那次被林棘背回家,算是近距离的交集。
除此之外,都像雨夜加油站披衣服那次,根本就没说两句话。
还有什么是她忘记,甚至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