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泊:“妹妹呀,妹妹会和别人结婚,有另一个和她过一生的人。”
听到这句话,林棘将怀里还在睡的姜司意抱得更紧。
像是谁会当场把她抢走。
“我和妹妹结婚不行吗?要是我不抱她的话,她还会哭的。”
小孩大概知道什么是结婚,也大概知道什么是一辈子。
只是大概。
当下最最具体的感情,就是对怀中人的不舍。
不舍得这小精灵般漂亮,又如露珠般脆弱的妹妹再落泪。
喜欢她,比喜欢所有毛绒玩具都喜欢。
不想让她走。
家长们听她这么说,哪有不懂的,互相笑着交换了眼色。
最后由外婆们做主,定下了林棘和姜司意这门亲事。
……
林雪泊说完,林棘渐渐想起来几个场景和感受。
她相信林雪泊说的都是真的。
一直都信自己和姜司意之间有种说不清的命中注定。
毕竟,生命曾经走到末路,不抱希望祈求着能活下去时,是姜司意救了她。
那封至今被保存在恒温恒湿柜中的信,可以作证。
林雪泊一直都挺想问林棘的。
“司意记得这件事吗?你们才是最初定亲的双方。”
林棘:“她从来没说过,可能不记得了。”
林雪泊有些遗憾,“是啊,有可能,当时她太小了。”
外婆们口头定亲的时候,姜司意才三岁。
再过一年,林棘就出事了。
谁也没再提过这门婚事,直到变更了定亲对象。
即便定亲对象变更时,姜司意也才幼儿园,记不得更小的时候的事很正常。
林棘:“没关系,我会跟她说的。”*
林雪泊点着头,却是担忧。
要说到这件事,必然会提及当年被拐卖的遭遇。
对于刚刚才有所好转的小佑而言,不是那么容易开口的。
对谁来说,都很难开口。
躺在床上,林棘各种念头纷杂。
眼看就要凌晨一点了,不想姜司意担忧她的睡眠,才抱着姜司意从出租屋带来的蘑菇,慢慢找到睡意。
一大早来酒店接姜司意上班。
还不愿坐在车里。
就站在外面,能第一眼看到姜司意的地方。
腰间的温度和紧密感让她贪婪。
只是不好抱太久,有人脸皮薄。
送姜司意到公司,林棘也没问她今晚回不回来,一言不发把她送到电梯口,陪着她一起在人群中等电梯。
姜司意确定了,不是错觉,今天林棘就是很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