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光是送到车库已经不能满足,林棘还要下车,送妻子到电梯口。
恐怕旁人很难想象,这看上去疏离清冷的女人,正着闷不吭声地粘人。
粘人也不开口,只站在距离姜司意最近的地方。
周围是等待早高峰电梯的长队。
困倦、烦躁、被生活磨透的怠惰感萦绕填满了空间,显得目光沉敛的林棘难得的纯净明艳。
两人的手不小心挨上。
姜司意心想着,要不要牵一下。
就算电梯马上要来了,她也想碰碰林棘,一下下就好。
还在思索时,林棘率先用小指勾住了她的。
手指内侧轻轻磨蹭着,若有似无。
热热的痒意从手指上传来。
姜司意眼睛圆了圆,嘴唇不自然地抿了一下,侧目看向身边人。
还不够。
林棘收到她的目光,纤长的手指一一从她的指背上抚过。
掠过起伏的指骨,叠于她的手背,随后往她的指缝里扣。
扣得她微屈的指尖泛红。
指缝相抵,抵到严丝合缝,没有一点间隙。
指腹在她的掌心里磨着。
磨得姜司意艰难地克制住呼吸的紊乱。
电梯来了。
“我走了。”
意思是,该放开了。
“嗯。”
嘴上说着“嗯”的人,根本没放手。
姜司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有点无措地在林棘耳边讨饶。
“小佑……”
姜司意叫她的小名,轻轻软软的,这么好听。
直到电梯门彻底打开,紧扣着她的人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以后可以经常这么叫我吗?”
姜司意微不可见点点头。
林棘愉悦地在姜司意指骨上戳了好几下。
直到电梯的门合拢,再也看不到姜司意,林棘才意犹未尽地转身离开。
……
好艰难的工作日。
又一次需要努力集中注意力。
此刻的姜司意才发现,自己的精力和体力都有些不济。
昨晚在影院喝的三杯酒其实不算多的。
问题是后来的那三回。
腰还是酸酸的,腿根也有点没力气,虚幻的存在感比昨天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