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兔子她之前不久刚刚见过,在林棘的胸口。
是林棘的文身。
“这封信,是我写给你的?”
上楼之前,姜司意想过无数可能,唯有眼前这个结果大大出乎意料。
“嗯,当然是你写的。你居然都不记得了。本来还有信封,被我不小心弄丢了。”
说到弄丢的信封,林棘眉眼里便升起惋惜的愁绪。
姜司意勾勾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即便当下的自己的脑子里云缠雾绕,上万个疑问。
“为什么我会写信给你?为什么会叫你小梨?为什么我会自称姐姐?”
林棘微不可闻地叹息。
屈起手指,在她脑袋上敲了敲。
“你是不是失过忆啊,姜司意。”
“我,没啊。”
林棘开着玩笑,姜司意却格外当真。
努力回想的样子,让林棘笑出声。
紧绷的气氛被她太好看的笑容化解了。
感觉眼前一头雾水的人好好抱,林棘抱住姜司意,舍不得有一点距离,无奈说:
“正常。小姜姐姐乐善好施,没往心里去也能理解。这么多年过去了,自然不记得。”
“乐善好施”这四个字,忽然让姜司意脑中灵光闪现。
那是妈妈还在世时的事了,当时她还在上小学。
姜司意有些不能理解地看着林棘。
“她,是你?”
林棘点点头。
姜司意都不太记得小梨的具体长相了,只看过一张她在医院里的照片。
被病魔折磨得骨瘦伶仃,头发蓬乱,却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镜头。
当时姜司意就是被她眼里透露出的绝望和希望交织的复杂情绪捕获。
为素未谋面的女孩难过。
多年过去,那双眼具体的模样被时间冲淡了。
即便忘记了照片里女孩的具体长相,想要活下去的眼神变成了一种氛围,依旧留在姜司意的记忆中。
“那不是贫困地区重病的女孩吗?怎么会是你呢?”
诸多猜测涌上心头,姜司意焦急地问。
林棘将自己的衣扣宽解,露出心上的文身。
和“小姜姐姐”画的那个简笔画一模一样的文身。
之前在恩爱的时候也有看到过它。
总怕自己胡思乱想,姜司意从未直视过。
没想到,这文身最初的原型,竟是自己随手画的小兔子。
林棘握住姜司意的手,轻轻抚上去。
文身之下,是旧伤的伤疤。
林棘说:“我没有悔婚,更没有抛弃你。只是,那时的我无法陪在你身边。抱歉,没能跟你一起长大。”
姜司意的心被她这句话弄得一紧一紧地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