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一颤,醒了过来。
临近午间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
除了姜司意的心跳,周围的一切安静平和。
意识回拢着,看到身边还处于平静睡眠状态里的林棘,成年的林棘,一颗还在快速跳动的心脏慢慢从恐慌的情绪里挣脱出来。
在这儿呢,没丢……
姜司意额头上有些冷汗,轻轻用手背拭去。
想翻身面对着林棘。
一动,某处虚幻的存在感还好浓。
就好像,那只漂亮的手还在。
满满当当都是林棘的气息,身体已经被她独特的揉捻方式,弄成了她专属的形状。
昨晚的荒唐涌上心头。
为什么没有什么时候睡着的记忆?
难道是,恩爱到一半,昏睡过去了。
如果是那糟糕的状态下昏睡的话……
想到这里,立刻低头。
腰间全是残留的指痕,是昨夜纵情的痕迹。
不过,裤裤换了,整个人清清爽爽的,没有任何可疑的残留。
连被她弄得一片狼藉的床单,也换成了极其柔软亲肤的埃及棉。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想到是谁帮她换的,谁帮她仔仔细细清理的。
被目睹反应那么汹涌,还一点点帮她善后……
光天化日之下忽然有点脸红。
昨晚也没喝酒,怎么会弄成那样。
自己的体质完全超出想象。
原来不止是对林棘的了解不到万分之一,连自己会到什么地步都一无所知。
不过,也是因为林棘,才让她浓烈至此了。
姜司意慢慢转身,看着身边人。
还没醒,看看时间,怕是要破纪录。
今天是休息日,就让她睡到自然醒吧。
昨晚,姜司意所有的疑惑全然解开。
所以从来就没有什么“替身”。
林棘用了那么久的头像,是她写的信。
心口的文身,会永远留在身体上的图案,是她随手画的简笔画。
一直一直都是她。
从头到尾,林棘喜欢的人也只有她。
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
姜司意轻轻翻过去,又翻回来,抱着自己那侧的被角看林棘。
趁着林棘还在睡觉,姜司意将她的被子往下掖了一点。
左胸口上的文身完全露出来了。
简笔画的傻兔子之下,能看到浅浅的疤痕。
就是林棘所说,无意间想起姜司意想到走神,被火钳烫伤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