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听透过窗户望进去。
姜司意正在准备秋拍的二次排练。
戴着手套的手里拿着的一枚青碧玉如意牌。不过是件起拍价五万的拍品,姜司意也在认真地琢磨,反复记忆关于它的点滴,如珍似宝。
薄听眼眸里有一丝微澜。
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后,无声无息离开。
刚回到油画部,推开办公室门,脚步忽地一顿。
她的椅子上坐着个女人。
鹅蛋脸大眼睛,长长的头发散在肩头,看上去文静腼腆,比薄听起码小五岁以上。
“老婆。”那女人笑起来很美很甜,“等你好久咯。”
薄听往回看,原本暗暗往办公室方向张望的同事立刻收回视线。
将门关上。
“怎么来了。”
百叶窗全部合拢。
手有点凉。
“早饭不吃就走,人家担心你啊。”她拿出精致的饭盒,“给你送来了。”
“我们公司有员工食堂。”
“那可不一样。”*她温柔地笑着,眼睛弯弯的,“有一个厨艺这么棒的老婆在家,你怎么能吃别人做的食物呢。”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她拍拍自己的腿。
“怎么站那么远呀。过来,我喂完你就走了。”
薄听还是没动。
在沉默了三秒钟之后,那女人的笑容慢慢变了。
弯弯的眼睛还浸着笑意,却已经变成了另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毛骨悚然。
慢慢走向薄听,将她摁在墙上。
薄听呼吸微颤,没有看她。
手指从薄听后颈往里伸,探到发丝间,五指合拢,拽住了她的头发。
“这么不乖,是要被继续惩罚的。”
……。
午间,姜司意和段凝一起去吃饭。
吴一露也跟着一起来。
以前都是她俩行动,今天多了一个。
段凝解释道:“一个人吃饭怪可怜的,尊老爱幼嘛,我就说一起带上她了。”
姜司意当然没问题,吴一露“呵呵”笑道:
“谢谢您爱幼了。”
段凝:“行,那叫声姐姐听听。”
吴一露比段凝大了七岁,说叫“姐姐”就叫,还伏在她肩头娇声娇气地叫,毫无心理负担。
段凝被她弄得浑身鸡皮疙瘩战栗,一个惊天大“咦惹”。
吴一露哈哈大笑。
姜司意看着段凝,又看看吴经理。
明明身处秋天,怎么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