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当中手机铃声似乎短促地响了好几次,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停下来,半跪着捞过手机,关机了之后随手扔到一边。
乔麦为自己涌起来的后悔而感到心酸,只这么一次,她就开始后悔同意梁舒琼的要求。
情欲的折磨她现在还吃不消,她的口中每一次虚弱的阻拦好像都在告诉面前这个女人,她想要更多。
求生欲让她往前爬,却被扯着脚腕拽回来,尖叫声完全埋在枕头里面,拌着她的热泪和无奈。
昏昏沉沉晕过去之际,她没能感受到女人事后的爱抚,但困意实在太浓郁了,她撑不住倒下,再也没能接收到女人的触感。
她的梁老师好像走了,卧室里再次剩下了她一个人-
已经很晚了,梁舒琼回了家。
外面的雨下大了些,回来的路上车窗大开,不少雨滴溅到她的身上,晕开了明显的水印。
玄关处多了一双鞋子,少了一双拖鞋。
客厅的灯没有关掉,红酒的香气沁入鼻尖。
是离开的时候拆开的那瓶酒,她从乔麦的口中尝到过。
“回来了?”梁舒缇穿上了一身藕粉色的浴袍,笑眯眯走过来,“懒得开行李箱,找了身你的浴袍穿。”
梁舒琼冷淡扫她一眼,倒了杯水喝,又找了冰块准备放,发现第二盒玫瑰冰的模具也空了,一个不剩。
“还没来得及冻。”梁舒缇亮了亮酒杯里的冰块,“你早说啊,给你剩点儿。”
空调再次被调到十六度,梁舒缇‘哎’了下,夺走她手里的遥控器,“又要待冰窖啊?”
梁舒琼被她吵得心烦,“能不能闭嘴?”
她快步走到卧室,动作缓慢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透过客厅的亮光,床上的人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小心翼翼地在墙角一动不动地睡着。
梁舒琼叹了口气再次将门关上,压抑着心里的怨气在沙发上坐下,闭目养神。
“干嘛?帮我找点吃的。”梁舒缇走到她面前,抬脚踹了踹她的小腿,“饿了。”
“梁舒缇,别掺和我的事情。”梁舒琼睨她。
“……有吗?”梁舒缇满脸无辜,毫不在意,“快点,饿了。”
“自己去冰箱找。”
冰块都翻出来了,甚至不肯多花几秒钟的时间找些吃的。
“找了,找不到。”
或许是知道梁舒缇的要求没被达成就会往死里骚扰人的性格,梁舒琼起身朝着冰箱走,往里面挑挑拣拣,拿出了一小盒圣女果。
梁舒缇嫌弃道,“就这个啊?”
“菜叶子,要啃吗?”
“算了。”梁舒缇找了个碗,将圣女果倒出来清洗,“对了,我手机关机了,你应该知道了吧?还在充电呢,忘给你发消息了。”
她在餐桌上坐下,慢悠悠喝着酒,用圣女果简单填着肚子,“这是什么时候买的?新不新鲜啊。”
“你离乔麦远一点。”梁舒琼不想跟她再过多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她跟梁舒缇的性格完全不同,不喜欢别有内涵地说话,只喜欢开门见山。
梁舒缇往嘴里塞着圣女果,陷入沉默里。
“梁舒缇。”她喊。
梁舒缇抬头,似乎是没听见,“什么……?”
又在装样子。
“真会挑,酒柜里最好的一瓶红酒给我拆了。”梁舒缇切换话题的速度很快,“现在这个时间喝这瓶,确实有点浪费。”
她又拿起手里的杯子,装模作样地评价,“这个杯子是你没用过的那个吧?断开的蝴蝶翅膀,应该是这个没错。”
又喝了一口,她皱了皱眉,“上面的口红印还是深色的,不是你用的色号啊,这个杯子给谁用了?”
梁舒琼懒得跟她绕弯,“我没心情跟你讲废话,今晚的事情别再出现第二次。”
“什么事情?我让你跑空的事情,还是别的……?”梁舒缇疑惑问她,“姐姐,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啊?你不是嫌我笨吗?我猜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