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去见你爸妈了,今天还是早点睡吧。”
“不困。”
路枕手上的撩拨没停,还有恃无恐地朝下游移去勾开他的睡裤腰边,乔慕鱼一把按住他,死守最后的防线:“。。。你就不能忍一天吗?”
路枕顿住,抬眼投来一抹幽怨的目光:“我已经忍好几天了。”
乔慕鱼噎了下。
他这场感冒拖拖拉拉养了好几天才痊愈,他怕传染给路枕,所以严禁亲密运动,路枕也觉得害他感冒这事自己颇有责任,于是很听话很配合,这几天都没缠着他进行睡前深入交流。
别说路枕,乔慕鱼自己那点旖旎的心思也有些蠢蠢欲动。
刚刚被那样一番挑逗,早就惹火上身,这觉已然是睡不下去了。
乔慕鱼啧一声,自暴自弃地从被窝里坐起来,都不用路枕动手,他就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扒了个干净,然后打开床头柜取出一支用了一半的塑料软瓶,挤出清凉的液体倒入自己掌心。
路枕见状挑眉:“这么主动?”
乔慕鱼只是懒得跟他磨蹭:“我自己来,你每次都慢得要死。”
“我那是怕弄疼你。”
“我才没那么娇气。”
乔慕鱼一心想着速战速决,可他此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更别说是当着路枕的面,被他那双幽深的眼睛一言不发地盯着看,他难为情起来,索性涂抹得马马虎虎,连自己都糊弄,最后还是被路枕搂着把剩下的准备工作做好。
乔慕鱼躺在床上,看到路枕伸手去床头柜摸索几下后,拿出盒新的拆了,他想了想,还是发出一句毫无威慑力的警告:“今天只许用一个。”
“好。”
路枕答得轻巧,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模样。
一切就绪后他俯下身,习惯性在恋人的颈间亲吻啃吮,却被乔慕鱼抓着头发扯开他的脑袋阻止道:“别亲这里,我明天不想穿高领。”
他每次穿高领去公司都会被小滴和韩绮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真的不想明天去了路家也是这样。
路枕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放弃在他脖子上种草莓,把目标改成胸口,理由是:这里看不见。
胸前的两条项链纠缠在一起,链条和吊坠碰撞晃动,发出富有节奏的清脆声,与细碎难耐的喘息和暧昧黏腻的水声重叠交织,听得人面红耳赤。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各种杂音平息下来,两人抱在一起缓神。
溃散的意识悄然回溯,乔慕鱼赶紧抬起胳膊有气无力地推了推趴在他身上那人:“你快点。。。起开。”
埋在他颈窝的那颗脑袋却耍赖般轻轻蹭了蹭:“再用一个,好不好?”
“。。。。。。”
乔慕鱼望着天花板绝望叹气。
老天,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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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潮退散,春暖花开,北汕市悄然步入春的序章。
周六这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白云悠悠,柳絮随风飘散,空气中带着阵阵清幽的花香。
坐在副驾驶上,乔慕鱼望着窗外热闹的街景一点点消失,逐渐被静谧清新的园林绿化带取代。
穿过一片精心修剪的草坪,车身就缓缓驶进了路家别墅的庭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