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馥金没注意到他脸上尴尬的神色,自顾自夸赞着:“这姑娘我是真心看好她,人又漂亮又有学识,特别的通情达理。我本来想把她介绍给我们家小森的,可惜那个败家子太不让人省心,这都看不上,他还。。。。。。”
她顿了顿,有些话忽然哽在喉间,说不下去了。
谢秋玲明白她的意思,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做长辈的,祝福就好。”
李馥金也只好叹息一声:“算了,随他去吧,我现在就盼着他早点把人带回来给我看看,早点稳定下来。”
李馥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又热情地给周晟元看了一些其他女生的照片和资料。
周晟元如坐针毡,如芒在背,找借口要去上厕所,然后溜之大吉了。
他来到二楼,路过花房时,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走进来一看,乔慕鱼和路枕正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对着一堆贺卡仔细研究着什么。
“你们在看什么?”周晟元好奇问道。
乔慕鱼抬眼看到他,仿佛看到救兵般朝他招手:“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帮忙投个票。”
他举起手中的东西问:“这个白金色的,和这个克莱因蓝色的,你觉得哪个更好看?”
周晟元走到近处坐下,才看清了这是一堆婚礼邀请函。
他不敢妄言,反问:“你们觉得呢?”
“我和路枕一人一票,所以你的选择很关键。”乔慕鱼说。
“哦。”周晟元左右为难,不太想参与这场纷争,干脆拿起桌上另一份,在a和b之间选了c,“我觉得这个更好看。”
乔慕鱼:“。。。。。。”
“你的品味太差了。”路枕说。
“是你不懂欣赏。”周晟元反驳。
乔慕鱼哈哈笑起来,放下手中的邀请函向后倚靠在软垫上,抬起没穿鞋的脚丫轻轻碰了下路枕的大腿,使唤道:“我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来。”
路枕起身穿上拖鞋,又问:“水果吃么?”
“吃,要草莓。”
“好。”
花房里就剩下了周晟元和乔慕鱼两人。
乔慕鱼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浑身透着股淡淡的疲惫。
周晟元知道他和路枕最近一直在忙着做婚礼筹备,于是轻声问:“结婚很累吗?”
“累啊,等轮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简直比高考还累。”
乔慕鱼忍不住叹气。
“你知道吗,我们这几天光是决定婚礼上用哪种红酒和香槟就试喝了二十多种,快给我味觉试失灵了。除了这个,还有婚礼场地、捧花、食物、伴手礼。。。。。。唉,头疼啊。”
乔慕鱼这话一点没夸张。
唯一庆幸的是拟邀名单他可以交给路枕去全权负责,毕竟他们路家的人多,而乔慕鱼这边没几个值得邀请出席的亲戚,除了乔妙萤这个堂妹,就是一些关系亲近的朋友了。
而今天,他们又在这对着七八种不同设计版本的邀请函吹毛求疵地对比细节。
周晟元光是听他说这么说,就觉得头疼:“这种事你们交给别人去做不就行了?”
乔慕鱼摇头:“那怎么行,亲自参与设计才更有意义啊,毕竟这辈子只结这一次婚。”
周晟元不置可否。
他想了想,又问:“你当时是怎么跟路枕在一起的?”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