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日里跟着黄玫瑰小姐探讨了一下曲谱,她瞧着也十分的感兴趣,但也仅仅是局限于曲谱之上,再多的,就借口避开了话题。”为表诚意,钟游率先说出了他下午和黄玫瑰两人交谈的过程,三言两语的概括了全部。
“她也是这样吗?”
“也是?”
夏泽兰的小声嘀咕,被钟游耳尖的听到了,跟着就发出了一声反问。
“是啊,我和鹿可与红玫瑰、白玫瑰两人打马吊时,也试探着问了问支线任务的心愿,她们俩人都选择了闭口不言。”回想了一下下午打马吊时发生的事情,夏泽兰思索着说出了口。
“红玫瑰曾提过一句,像她们这些人,与其妄想什么心想事成,还不如黄白之物,更让人安心。”一旁的鹿可,见状,也跟着也补充了一句。
“听这话,好似她并没有什么心愿,反倒是更看重——金银。”
“在聊什么?”忙碌完的诸离,头顶着刻意捏造出来的汗渍,也同样来到了鹿可她们这里,几乎是和钟游前后脚开了口。
“聊些支线任务的事情。你那边处理好了?”鹿可自然看到了走过来的诸离,简单的问候了一句。
“嗯嗯,我也来听听。”
相反,诸离表现得很是开心。
副本每一天的事项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他们在别的地方几乎都没有集体碰面的机会,也就在晚上的表演过后,才能聚集着闲聊几句。
虽然此刻吕毅有事外出,但剩下的四人,也能互相分享一下线索。
“钟游刚刚说的不错,莫非——红玫瑰的心愿,就是获得一些金银珠宝?但她现在都已经是百乐门的头牌了,那些金银财宝,不是唾手可得吗?而且,也不至于为了金银,委身二爷那个糟老头子吧!”
夏泽兰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渐渐地竟然就说服了自己。
“二爷是?赖管事白日里提到的两日后要宴请的那人吗?”
“是啊,今天下午他也过来了,瞧着和红玫瑰的关系,十分亲密。”面对钟游的提问,她想当然的说道,“因为打马吊的事情,本来要追责我和鹿可的,但被红玫瑰和白玫瑰两人搪塞了回去。”
“听着红玫瑰对我们的态度,似乎还算友善?”
“只是她和黄玫瑰的关系,或许并不太好,两人经常呛嘴,反倒是和白玫瑰,更亲密些。”
“没错,光看她们斗嘴,都不下三四次了。”夏泽兰连连点头。
“钟游你既然和黄玫瑰搭上了线,她那边,还得麻烦你想想办法,我和夏泽兰两人,试一试看能不能和白玫瑰拉进些距离,至于诸离你”捏着白玉珠子的手背在了身后,鹿可并没有将话说得太满,但还是根据目前的形势,对着几人接下来的行动,分析安排了一波。
“我吗?既然你们都有安排,那我就试着接近一下赖管事?”被突然点到名的诸离,自觉地说道。
“可以,暂时就这么定了。”钟游也认同得点了点头。
“那吕毅他?”
“先等他回来吧,柴房里关押着的人,还有刚刚被押送过去的人,身上都有一定的秘密,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套出来”
四个人躲在百乐门的石柱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自进入副本后发现的信息,几乎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都交流了一遍。
包括之前鹿可告知的夏泽兰规则纸的所在之处,只是因为他们现在都无法离开这个大厅,对所谓的规则尚且不清楚,便又央着鹿可将记得的规则讲述了一通。
好在她的记性还算不错。
在复述的过程中,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柱子后面的大厅,依旧十分的喧嚣与热闹,到处都是高谈论阔的聊天声,还伴随着时不时的嬉笑声,以及喝t多了酒之后的发癫
谁能想象,如此热闹的,都是一群死人。
一直的躲避也不是办法,就在他们四人将所有的信息交流完后,也不打算继续在柱子里待着,便想着出去打探打探消息,或者找找去二楼的机会。
说来也奇怪,自赖管事领着红玫瑰三人上了二层的包间之后,就一直没有下来,连带着赖管事,都窝在了二楼。
但二楼的包厢大门却是关得严严实实的,连里面的客人或者谈话声,都没有泄露出来半点。
正当鹿可他们分散着往柱子外面走了几步时,通往后院的大门外,突然闯出来了一个浑身沾满了血腥的男人,头发凌乱,脸上都带着被划破的细小伤口,身上穿着的亚麻粗布的衣衫,也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透过散落的头发和脸上的脏污,鹿可还是认出了那个人——
是吕毅!
他这一身是怎么回事?是在后院发生了什么意外?
突然闯进来的吕毅,抬眼也看到了人群外的几人,但他并没有冲上来和鹿可他们会和,反倒是冲着围上来的几个百乐门的员工,撕扯着嗓子问道:“赖管事在哪?”
“赖管事?在二楼的包间呢?”其中一人回答道,“你这是怎么了?身上弄得什么东西?别让客人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