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春归迷迷糊糊的听见沉从容打电话的声音,“妈,我心疼你的遭遇,但是请你不要把我也放进你的所谓的那套框架里面,我不会屈服的,有本事你就直接冲我来好了,别再用那些手段逼我做选择。我挂了。而且公司是你求我进的,我可以立马辞职。”
宣春归眯着眼,看着沉从容的背影。
房间里的那股腐败的味道变成清香的檀香味,随着沉从容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檀香缭绕中,沉从容缓缓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向宣春归。
她还暂时的不想和沉从容说话,她假装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把背影留给了他。
她不禁有些好奇,沉从容是什么时候把她带回来的。
她也想知道沉从容现在累不累呢。
可是她却实在没有勇气,冲动之下的选择让她感到如此疲惫。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过任性,也不清楚未来该何去何从。
沉从容盯着宣春归绷紧的背影,他轻轻走到床边坐下,他躺下将她轻轻搂住,“醒了多久了?”
宣春归浑身一僵,却没有挣扎,她轻声说:“有一会儿了。”
沉从容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低声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刚才和谁在打电话?”
宣春归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回答:“我不想问。”
沉从容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你不问,是不是因为害怕答案?”
宣春归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良久宣春归问:“我的电话呢,我父母肯定很担心。”
沉从容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你的手机在你睡觉的时候响过很多次,我怕打扰你休息,就替你关掉了。”
宣春归转身看着沉从容的眼睛,声音有些哽咽:“把我的手机给我。”
沉从容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深不可测,片刻后,他缓缓松开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递给她,宣春归接过手机,指尖微微颤抖。
她打开屏幕,看到十几通未接来电,全是母亲的。
她躺在沉从容的怀里,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她回拨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囡囡,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吗?”
宣春归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没有从何沉从容的关系里获利,可是她确实和沉从容存在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