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嘴唇轻轻印在陈则眠眼睑:“我之前总说想把你揣进口袋,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这不就实现了。”
陈则眠闭上眼,窝进陆灼年怀里:“体验卡只有一年,你就珍惜吧。”
陆灼年手掌扣在陈则眠脑后,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眠眠,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陈则眠仰面亲了亲陆灼年下巴:“陆灼年,我都是……”
陆灼年垂下眸,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则眠。
在陆灼年不满的视线中,陈则眠硬是把【死】字给咽了回去。
“都是穿越过一次的人了,我不怕……”陈则眠略微停顿,略过了那个陆灼年不让他说的字:“但我怕吓到你。”
陆灼年手指蜷起,勾着陈则眠发丝:“不许胡思乱想。”
陈则眠也不愿乱想,可又控制不住思维发散。
人生到头几十年,长也好短也罢,最重要其实也不过就是生死两件大事。
陈则眠努力睡了会儿实在是不困,又叫小声叫陆灼年,问他:“你睡了吗?”
陆灼年说:“没有,你睡不着?”
陈则眠‘嗯’了一声。
陆灼年坐起身:“那我给你念本外文书听?”
陈则眠摇了摇头,天马行空道:“你会怕吗?一觉醒来身边多了具尸体。”
陆灼年:“……”
陈则眠抬眼看陆灼年,挑眉道:“咋了,尸体也犯忌讳不能说?”
陆灼年避而不谈,只说:“你的问题有歧义,什么叫‘多了具尸体’,多在哪儿,你和我中间吗?那确实挺恐怖的。”
陈则眠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比起伤心,当时应该是惊吓更多吧。”
陆灼年拉开电动窗帘:“陈则眠,你看隔壁那栋别墅。”
陈则眠望向窗外,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诶?这不是你之前犯性瘾时住的别墅吗,怎么会亮着灯?”
陆灼年言简意赅:“我在去年就把它改造成了急救室,亮着灯是因为有医生在值班。”
陈则眠:“……”
陆灼年说:“即便你真有危险,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救治,陈则眠,你知道我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我不会允许意外发生。”
人生总是起起伏伏,变幻莫测。
陈则眠吩咐厨师炖养生汤的时候,怎么都想不到真正需要喝汤的人竟是他自己。
真是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他就说陆灼年身为爽文男主,怎么可能说不行就不行。
可是行也不能瞎玩了。
风水轮流转,宣布禁欲的人变成了陆灼年,药膳也重新端上了餐桌。
陈则眠极力反对,并用体检报告佐证自己身体很好,完全不需要清心寡欲。
陆灼年对此无动于衷。
陈则眠跟着陆灼年上了半个月班,白天吃的素,晚上吃得更素,实在受不了了,趁陆灼年开会,偷走车钥匙跑了。
跑了也没处可去,他的朋友都在上班,各有各的忙,再也不是当年随随便便就能呼朋引伴的时候了。
陈则眠开车在街上闲逛,给萧可颂打了个电话。
萧可颂也在忙,但电话接得还是挺快,问陈则眠有什么事。
陈则眠停在路口,无聊地看着红灯倒计时:“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出来吃饭。”
萧可颂那边和秘书确定了下日程,然后问陈则眠:“可能要晚点,十二点半可以吗?”
陈则眠说:“行。”
现在时间还早,陈则眠闲着也是闲着,就绕到了射击场找闫洛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