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绕过她们,领着秦管事走了。
“等一下,王爷。”
靳则聿驻步,回首。
言子邑:“温和些,好不容易给我说通了。”
他背身一笑,略点了下头。
陛下的旨意下来,因事起仓促,且为防此事再起变化,以小酿大,便定于二十一启程至北地大营,二十日早晨一阵寒风袭来,略略有些飘絮,到了晚间碎雪便开始纷纷扬扬,王府这头四平八稳,丝毫也未有仓促之象。
只是言子邑在橱柜里搜索衣衫。
青莲有些不解:“这么冷的天,小姐手上的这件薄如蝉翼,还不及这两日穿的睡衫。”
言子邑要和她解释性感这个概念太难了,很容易和“X浪”之类产生混淆。
最后选了两件“露肤度”高的,外头裹了一件大黑斗篷。
常乐是个聪明孩子,一把将青莲扯在院里,最后在青莲瞠圆的双目下踏进了雪夜。
她进了王爷的屋内,就赶忙把门合上。
斗篷系带一抽,便打了个喷嚏。
靳则聿手里持了两本书,身侧是一个红漆大箱:
“我着人搬个火盆来……”
话说到一半,倾身往箱中置书的手一顿。
言子邑将那件斗篷搁在架上,看着他把书放在箱中,手扶在箱外的铜扣上:
“行囊他们已备好,就不劳烦王妃了。”
言子邑绽了一抹笑,把腰带解了,两襟从肩颈垂挂下来,袍边曳地,径直向他走过去。
“王府这么多人,能做这个事的太多了,我就不参与了。”
她相信靳则聿的余光看清了一切,却没有转过头来,手仍落在那只大箱上。
拇指点了一下食指指缘,只稍触一下,便又垂落在身侧。
靳则聿今日有有些奇怪。
他有个动作,习惯用拇指去捻食指指缘的部分。
她是陛下来的那日观察到的。
大多数这个动作,做得沉缓而显坚定,就像他的人一样。
今日却不是。
“王爷,我今日来,是来做我答应过的事。”
说罢拉过他的脖子,半扣着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靳则聿微有错愕。
言子邑皱了一下眉头,心想是不是自己没有表现好。
显得像英勇就义。
又皱了一下眉头。
“王爷,冷死。”
说完带着些气性,甩了他,想栽进他的床里,裹一床被子。
可能是爬得太急,膝盖一绊,后头的人揽了她一下,两个人都扑到了床上。
他坐起身,一只手扶在她的腰上。
没怎么用力,她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锁骨擦过他的脸颊,微有一些细密的针刺的感觉。
她垂着头,换了一个视野,言子邑扶着他臂膀的那只手从他的后襟处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