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着凉发烧醒来后的那天早晨,让他见到就忍不住去倒了杯水来。
现在在医疗舱里,找不到水。
沈初的唇又动了几回,好像更干了。
林墨顿了顿,犹豫了片刻后,终于低头凑近沈初舔舔。
戴着止咬器不方便,他只能像小孩舔奶油蛋糕那样。
他从来没吃过奶油蛋糕,只看到过林家的小孩炫耀地在他面前吃。
雪白的奶油软软的,一舔就能卷进嘴里。
小孩们陶醉地抿嘴,咀嚼:“太美味了。”
林墨学着抿了抿嘴,确实很美味,很甜!
他又尝了几下。
昏睡中的沈初似乎觉得很舒服,抬起头把自己送了过来。
动作有些慢,林墨等不及。
伸出稍微恢复些行动能力的右臂去托沈初的后脑。
幅度大了些,薄毯被扯开一角,露出沈初缠了绷带的手掌。
破碎的记忆立刻涌现在林墨脑海里。
他抓着沈初的手,银色的金属包裹着沈初,单膝跪地,虚弱不堪。
整个人都好似仅靠这只手支撑着。
手掌渗着血丝,闻起来很美味,他迫不及待地汲取着;
手指因此颤抖着,被金属包裹着所以不敢动得太厉害,生怕划破他的脸。
只轻微地划过,撩动林墨的心。
他用力,将掌心摁得更深。
林墨猛然一震:我……我做了什么?
他只记得下班回家的路上,撞见一群alpha要对沈初做极其无礼的事情。
他怒不可遏扑过去,但技不如人,他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合力摁在地上,只能靠信息素压制他们。
alpha似乎很惧怕他的信息素。
但他不喜欢。
是沙子味的信息素,沈初也不喜欢。
偏偏沈初出现了,被撞破了,他很害怕,然后就失控了。
我真傻!
沈初是beta,根本闻不见。
我失控了,还对沈初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将沈初整个揉进怀中,试图标记他。
若不是银色金属的阻断,早已经犯下致命的错误。
Beta无法承受alpha的标记!
林墨愧疚地挪开头。
热源骤然消失,沈初急切地“啊”了声,像是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鼻尖抽动了几下,泪水从浓密的睫毛处凝聚。
随着一声啜泣,滑落下来。
顿时,那股好闻的,令林墨非常喜欢的气味淡淡地飘了出来。
林墨一怔。
未及深想,就立刻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