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离的很近,但胶带往窗花上一按,一触即分。
“别误会。”郁葳说,“这样效率高,贴的快。”
效率确实高,一次贴两边。
喻唯看着窗纸,“哦”了一声。
郁葳在她身后咬牙,手攥紧又松,手指贴过的皮肤被她背在身后摩挲的发热。
她们用这种方式贴完了二楼的窗花,贴了两边卧室门上的福字,连墙上都贴了一些可爱的兔子元素。
新年是兔年。
过了今晚,就是崭新的一年了。
到下午,丁晴要带两个人去老宅吃年夜饭,她这几天不常在家,但也能察觉两个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气氛,说完这件事就先看向喻唯,“跟上次一样,吃过饭我们就回来,行吗?”
喻唯点头。
丁晴又看向郁葳:“葳葳呢?”
“我说不去有用吗?”
郁葳余光才从喻唯身上挪开,说完就转身回自己房间,默认了。
等人走了,丁晴蹙眉,小声地问喻唯:“她这几天遇到什么事了吗?”
喻唯:“……”
“可能,”喻唯语气一顿,“过年她们队里训练暂停了,有点焦虑。”
“是这样吗?”丁晴疑惑着,又说,“你们关系好,你说话她愿意听,多劝劝她。”
就是因为她说话郁葳*不想听。
喻唯心虚点头。
老宅里人口众多。
年夜饭不在上次宴会的花厅,在主院的一处偏房,长长的桌子,坐满了人。
老爷子坐在一头,其他人按顺序往后坐下,喻唯跟郁葳没挨着丁晴,被排序到下一辈里,坐在一群年轻人中间。
前面有年纪更小的,后面也有年纪稍大的,喻唯认得一些,坐她前面的都是父亲两个哥哥的子女,坐她后面的多数年龄较小,她就不知道了。
这里面没有上次她在窗口看到的那个。
人极多,但又极其安静。
上菜的佣人走路都是无声的,摆在餐垫上的动作也熟练地没发出声响,连吃饭只有年龄很小的几个汤勺碰到碗会发出一点声音。
往前面看,静的一丝声音也无。
喻唯只听得到自己的咀嚼声,拘束压抑的没吃几口。
郁葳直接就没动筷子,身边有人好奇地看着她俩,喻唯礼貌地微笑,郁葳看也不看,靠着椅子姿态闲散的格格不入。
喻唯在桌子下偷偷挨着郁葳脚边蹭蹭,让她坐好。
郁葳任她蹭,面无表情目光瞥下去看着,看得喻唯也不好意思了,把脚挪回来。
她挪了一半,郁葳脚忽然探过来,勾住她的脚踝拉过去,两脚一并,把喻唯的脚夹在中间。
旁边的堂姐侧目看她。
郁葳坐的端端正正,表情矜持。
喻唯抽了两下没抽出来,花滑运动员的下肢力量根本不是她能撼动的。
喻唯:“……”
太幼稚了这个人!
这诡异又别扭的一顿年夜饭,终于在某个时间,在前面大人们擦手漱口时结束。
后面的小辈门都跟着起身,动作统一的像是上了同一个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