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回应,一点一点啃咬他的唇瓣,两人像是小兽一般相互试探、舔舐。
可能因为刚刚漱过口的缘故,他的唇瓣很清凉,带着薄荷的清香。
特瑞西将手上的红绳绕紧,往上一提,雌虫闷哼了一声,朝他靠得更近。
雌虫用手肘撑着床垫,很不好用力,所以越陷越深。
特瑞西向前推进了一步,他的膝盖将雌虫的双腿分开,一手扶住雌虫的肩膀,然后另一手抚摸他的胸膛。
身体如玉一般温凉。
像是抚摸一块上好的和田玉摆件,令虫惊异的是,这块温润的玉石还会随着他的靠近离开而上下起伏,发出悦耳动听的吟哦。
特瑞西攥紧手中的绳结,望着他的眼。
亚度尼斯狭长的眸子半眯着,带着微微失神的涣散水意,他一旦停下来,那眸子便缓缓聚焦,望向他的神色带着些微的疑惑与焦躁。
“雄主。”亚度尼斯唤了一声,似乎在催促。
特瑞西微微退后,他蹭了蹭亚度尼斯的喉结,指尖却被精神力压制环所挡住。
在寂静与黑暗中,精神力压制环开始闪烁着蓝色的灯光,这是精神力不稳的前兆。
雌虫太兴奋了。
他甚至无法控制住自己外溢的精神力,那些家伙张牙舞爪的,想要逃出来。
就像是信息素一样,他们想要贴在面前这只雄虫的身上。
亚度尼斯知道自己的危险,他闭了闭眼,重新睁开,眼神恢复了清明。
“您先惩罚我吧。”喑哑的嗓音响起。
他把特瑞西推开,然后后退了半步,在床边跪下。
刚刚的那个吻绵绸又漫长,像是从世界的缘起吻到了时间的尽头。
他在得到亲吻的时候,控制不住地想要回应。
侵略、占有、标记、控制,他甚至想要把面前这只雄虫拆吃入腹。
这只是一种膨胀的欲望。
他一边享受一边战栗,害怕自己失控,想要翻身而上,去压制他、舔|舐他、亲吻他。
这样实在太冒犯了。
这些应当是雄虫对雌虫做的,他却想要反客为主。
他颤抖着手,握紧拳头,通过深呼吸来克制自己贪婪的想法。
一定是精神力躁狂症又犯了。
或者是发情期还没有过去。
他简直太糟糕了,所以,还是惩罚他吧。
当鲜血与疼痛一同来临,或许这些可鄙的念头才会被压下去。
他四处寻找着,然后把目光落在那个黑色箱子上。
现在,他确信那是一份礼物了。
亚度尼斯有条不紊地安排:“您可以给我戴上止咬器,将我的双手绑上。绳子可以系在床头,这张床的床腿是玄铁做的,很难移动,即使我的虫化形态,也难以挣脱。”
他又迟疑地看向鞭子,那黑色的漆质皮面像是一条长蛇,让他看得浑身发冷。
他想说,您可以鞭笞我,多重都没有关系。
雌虫们将受的伤当做可供炫耀的战利品,他自然也要随大流。
但他的触角抵触似的,上下晃了晃,然后蜷缩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下定决心说出的话却是:“……您可以用鞭子。”
亚度尼斯轻声补充:“……不要太重就行。”
“是吗?”特瑞西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