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不仅是镇国侯,还是太子太傅,贵为三师。
同为皇家恩人,这地位也就屈居昱王之下了。
镇国侯都不介意女儿做生意,给她撑了这么大的场子,他们岂有不宣传的道理?
换句话说,此事闻所未闻,哪怕是他们不帮忙宣传,这任小姐的名号今日之后在京中也是能横着走了,那铺子还愁没人去?
镇国侯府财大气粗,想来也不过是要他们锦上添花罢了。
任徵其实心里是打鼓的,也没人给他说要这么花钱啊。
他是买过玉料的,肉疼。
面上笑盈盈着,待得那些切玉师傅就位,他仍是往女儿那边去了些。
“江容啊,这些多少钱?回头我叫陈树点给你。”
“不必劳烦树伯,江容有数。”江容敷衍道,她分神正瞧着下边那些还犹豫的女眷。
大家虽然心动,却没行动起来。
她也能理解,毕竟女眷们矜持,哪怕是心痒也要顾及颜面,任谁也不好这般急吼吼直接上台。
是她考虑不周了。“我……”这该怎么说呢,小太子想了想,“太傅稍安,我去去就回。”
任徵自是不放心,又嘱了宫人跟上。
外头。
“江小姐她倒是当真是把宴会安排得甚好,同夫人小姐们相处也是游刃有余,大家都很开心。”玄枵汇报完毕,总结陈词,“现在正在用膳。”
“开心?”马车内,男人一哂。
玄枵改口:“属下不过猜测。”
顿了顿,他问:“所以,王爷还不打算进去吗?”
再不进去怕是吃不上热饭了啊主子。
萧显却是没注意到玄枵在想什么,只突然问:“太子呢?”
“太子殿下正用膳。不知王爷在此,是镇国侯府的疏忽。”
一声之后,四野皆静。
江容立在华贵的马车外,虽是也紧张,却依旧尽了本分。
“昱王殿下,不知江容可有荣幸接您进去?”
“……”
正想着再说些什么,男客那边却是出声。
“本宫还从未听过这般新奇的彩头,”寒崇声音朗朗,“今日母后不曾来,不知本宫可否代挑一个?”
江容一眼瞧去,正见小太子背手站在昱王身侧,后者在用茶,瞧不见面容。
只是目光一点,她就落定在太子身上:“殿下言重,自该如此。殿下,请。”
寒崇早就坐不住了,可隔壁女眷分明议论纷纷气氛热烈,竟是半天没人上去,给他急狠了。
还是边上太师嗤了一声:“闹半天,这压轴戏是没人扮角儿上去了?太子,你江容姐姐不行啊。”
扮角儿?哦对!扮角儿!
都不上是吧,他来!
如此,寒崇一不做二不休,正了正了衣襟,径直起身。
江容望他带着些感激,小太子趁人不在意,悄摸也对她眨了眨眼。
二人默契一笑。
而后,寒崇继续端着面孔问:“不知小姐可能教授下窍门?”
“殿下,若是江容教了,岂非少了乐趣?”
寒崇哈哈一笑:“小姐所言甚是!那——本宫要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