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忧的确没想过这个事情,毕竟和陛下要御厨,只是为了拥有萧允安里衣而随便找的过分借口。
“那,本将军明天去威胁……啊不是,去说说。”
军医:“……”
他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
待叶无忧转回帅营,操劳了一天的杨棯已经憔悴地在门口等着了。
杨棯:“陛下来诏了。”
“什么时候?私信还是明诏?”叶无忧加快脚步。
杨棯:“明诏,在你桌上摆着。”
陛下送来的诏书好好地摆在帅营主帐,叶无忧出征未归,传诏的习惯性把诏书送入帅营。
在外如何他不知,反正给叶无忧的诏书,一直都是这个流程。
“走走走,一起去看看陛下给我写了什么体己话。”叶无忧笃信,扯着杨棯到桌前。
“朕牡丹花会微服私访,在花楼不慎遭到采花贼……”叶无忧一字一句念……杨棯才听个开头,脑子嗡一下停了。
叶无忧嘴巴快过大脑,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念了什么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坐在对面的杨棯整个人僵在原地,看着叶无忧的眼神,如同看洪水猛兽。
叶无忧:“……”
杨棯:“……!!?”
“……巧合,一定是巧合,我捆的谁,我能不知道吗?”叶无忧硬着头皮往下念。
“朕寻访一月有余,采花贼留下的证物均指向叶卿……”
“……肯定还是巧合,你看陛下都没怀疑我。”叶无忧磕磕绊绊狡辩。
“采花贼身染寒梅信香,叶卿分明是泽兑身,必是贼人污蔑,朕恐北疆有变,望叶卿一切小心。”
好一封堪比私信的明诏……叶无忧疯狂眨眼,捂住小腹掩饰心虚。
“我懂,还是巧合。”杨棯抢答,面色僵得已经找不出词来形容了,他晃着身子起身。
“……没事吧杨棯?”见自个副将吓得不似活人的脸色,叶无忧格外担心。
“我……我……叶勉你简直是,噗——”又气又惊愕的杨棯往后踉跄两步,捂住钝痛发闷的胸口,吐出一口污血,晕在了叶无忧营帐。
叶无忧尖叫惊呼:“来……来人啊!杨副将把自己吓死了!!!”
——
杨棯被一群人簇拥着送往军医营帐。
叶无忧格外心虚地猫在最后,才掀开帘,他在军医面上看见了和杨棯之前如出一辙的神情。
看清叶无忧,军医也闭上眼捂住胸口。
叶无忧又惊:现在的大夫已经进化到看相了吗?脉都不用把就参透了他和陛下的奸。情???
“您……您先别晕,看看杨棯。”叶无忧遣散部下,给军医倒了盏茶,同军医说话的声音格外小声。
军医虽然没说话,但叶无忧猜测,他手上的这份诏书,可能通过什么不知名的手段也到了军医手中。
“……陛下知道了?”军医咽了好几口凉茶压住喉咙口涌上的铁锈味,哆嗦着手指杨棯。
“尚不知。”叶无忧神色肃穆,言辞凿凿,语气坚定。
军医又怔许久,才呼出胸口郁结了一个时辰的气。
“那杨副将怎么……”军医神情依旧恍惚,他强打精神抓过杨棯的脚腕。
“错了军医,手在这里。”叶无忧把杨棯的手递过去,接着颤声,“看完诏书就这样了,杨棯他是不是吓死了?”
“将军别说得这么吓人,老夫今年三十有四,年纪大了,真受不住第二回!”军医的手听见诏书后,又一抖。
造孽哦!他们将军日日夜夜挂在嘴边的馒头乾君怎么能是陛下!
军医下午收拾叶无忧上回抱来的瓶瓶罐罐时,在一个不大起眼的小红瓶内,发现了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