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装过头了。
“咳……臣不是……”叶无忧挽尊清嗓,几乎将自己真实性别剖开的他紧张得整个人绷在萧允安怀里,再次开口,嗓音没沉淀好,哑得过分,娇哼又成了不上不下的气泡音。
叶无忧:“……”
丢人!
想从陛下脑子里抹去的黑历史又多一件!
萧允安没忍住笑出声,他轻叹口气,俯身擦过叶无忧藏蓝色的衣摆,挨得太近,叶无忧不可避免地嗅闻到萧允安身上浓郁的青竹香。
自己的乾君,青竹香,没有侵略意味。
叶无忧几乎失去所有的警惕,让自己安心沉溺在萧允安的信香盛宴中。
下一秒,叶无忧打横抱起。
啊!陛下果然又使诈!
身体突然悬空的叶无忧挣扎两下惊呼:“陛下!”
声终于正常了,叶无忧松口气,萧允安也松口气。
叶无忧两条手臂紧紧揽着萧允安的脖颈,他只比萧允安矮几厘米,被陛下打横抱住,怎么想怎么羞。
“叶卿媚上的功夫,退步了。”呼吸声几乎擦在叶无忧耳边,萧允安看出叶无忧的窘迫,故意逗叶无忧。
“为陛下守疆才是臣份内之责,您怎么还对臣有其他过分的要求?”叶无忧辩驳,耳边的呼吸声却难以忽视,他紧闭着眼,却清晰地感知到萧允安在贴着他的鼻尖厮磨,叶无忧感受到从腰滑到屁股的手掌,身子一紧,不敢再胡言。
他要在萧允安手下誓死守护自己屁股!
萧允安见势轻笑,吐出的热息似乎也带着诱人的青竹香,他又将叶无忧往上托了托,叶无忧配合地呜咽一声。
可恶,守城失败……
他媚上的功夫退步,陛下攻城略池的计策倒长进了,叶无忧自认为难以抵挡,陛下一颦一笑,都像刻意算计过,完全长在他审美点。
“叶卿守疆,是看美人图守?”萧允安将被信香搅动得一塌糊涂的叶无忧放在了铺满自己画像的桌子上,眼底的欲。望再也遮掩不住,叶无忧紧紧拢住他蜷缩成一团,他顺势抽走叶无忧身上的外衫。
“臣……嘶,就梦一下……”叶无忧只得睁开眼,他面前出现了陛下放大数倍的面庞,萧允安不止用美人计,手也不停,叶无忧怒瞪萧允安的美人面,他完全移不开眼,嘴边的呜咽绕了几个弯,成了闷哼。
叶无忧也报复性地去撕萧允安身上的玄袍。
这种梦,就陛下一人衣裳整洁那怎么行,一起凌乱!
“叶卿肯在梦里观摩美人图,就是不肯给朕传信。”萧允安没阻止叶无忧的小动作,低头去啄叶无忧的眼角,叶无忧借着推萧允安的假动作,将被迫敞开的双腿悄悄重新并拢,余光瞥向桌边。
哪有人能在自己罪证上边放开,他一秒也不想在这堆硌屁股的卷轴上待,他一边放肆地拢住陛下回吻,一边悄悄往桌边挪动。
“臣传了……”叶无忧眼瞧着脚尖离地面就差一步之遥——
桌子被迫发出要断裂的嘎吱响,萧允安眯眼一笑,把叶无忧又拽回来,轻易把叶无忧的上半身放倒在桌上。
叶无忧感觉到小腹被扯动,面色一白,他大力推开萧允安起身,后怕地摸了摸,惊讶地发现他在梦外近三月的肚子,梦中尚平坦。
咦?梦中和梦外还不一样?那陛下下次易感期岂不是能再次顶进他的生……
“朕只收到一份军报,还不是叶卿字迹,叶卿怕是梦中传的信。”萧允安面上带着惊愕,被推开后他没凑上前,很有分寸地站在叶无忧身前,下意识释放信香安抚。
闻言,叶无忧暂时抛开色心,眸色悄然暗下,他明明在八日前就命信鸽给萧允安传了私信,怎么还没收到?
飞丢了?被炖了?
或者说又被有心之人拦在了半路。
“叶卿,回神。”萧允安面上的情绪意味不明,“不想回话就走神,你这臭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臣错了,甘愿受罚……”叶无忧还在想鸽子的事情,嘴自作主张说着不过脑子的客套话,“本将军任凭陛下处置。”
萧允安也把手贴上叶无忧看不出异常的肚子,叶无忧身子一哆嗦,他看见萧允安越发往下的目光,提到嗓子眼的气又放回肚子里,但下一秒,萧允安却哑着声道:“既如此,那罚叶卿今夜给朕生个皇子。”
“臣领……不对,臣是泽兑,生不了皇子。”叶无忧回神,紧急为自己梦外的崽打掩护,不能再和萧允安谈论如此危险的话题了,叶无忧主动贴上萧允安的手拧紧眉疑惑,“陛下当真没有收到臣的私信?”
“君无戏言。”看叶无忧被吓到一本正经,萧允安又笑,“北域动荡,叶卿军务繁忙,难免忘记关怀朕,朕理解。”
“臣夜夜都梦见陛下……哪忘得了。”叶无忧本想蒙混过关,但仔细再想,按萧允安的记仇程度,这个事情迟早会像上回借肾虚绑自己一样,在梦里教训回来,所以辩解还是要的,美人图的梦,叶无忧为自己的色心认罚,鸽子零一迷路传不回信,他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