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也愣:“什么什么时候知道?你不都要和他回京闲散个一年半载生孩子了吗?”
叶无忧:“……?”
他什么时候要为了小拖油瓶和萧允安回京了?!他怎么不知道!!!
叶无忧整个人如烧火的烙铁一般,降不下温,他把头颅紧紧埋在臂膀间,将自己缩成一团无忧球。
缓了不知多久,叶无忧听见魏昭原地踱步的声响,才艰难开口:“我一直没和陛下说怀孕的事情,我睡陛下是因为雨露期迫不得已,就……就当了一回采花贼,然后逃回北疆才发现怀孕了,陛下来北疆其实就是找我算账……”
“帐都没算清,我怎么敢和他说怀孕的事情,他要我脑袋怎么办,他……他他他是怎么发现的……”
“陛下到北疆之后我都可小心了,只向他讨了标记,我虽和陛下一起宿在帅营,他也都没碰我,就抱了抱。”
魏昭在一旁听得一愣接一愣,叶无忧每句话都让他瞠目结舌。
“我的老天咧,小皇帝是真会替你遮掩,那个把京都搅得一团乱的采花贼就是你小子啊?”
魏昭的消息传不出去,但外界的消息却很灵通,他知道萧家皇帝被采,俩月前听说新帝勃然大怒,他还在营地庆贺了一番。
叶无忧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被抓小辫子的剧本中,他苦着脸:“……老师,您就别嘲笑我了,我现在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他是皇帝,他有意带你回京,你还想赖死在北疆啊?”魏昭实在想不明白叶无忧在担心些什么,萧允安帮叶无忧遮掩的意图,他一个外人都看得明明白白,新帝稀罕他这个小徒弟稀罕得不得了。
“老师说得对,我知道了。”叶无忧咬牙站起,神情恍惚,被魏昭轻轻摸了下肩膀就差点踉跄着朝草地跌去。
魏昭拎小鸡似的拎住叶无忧衣领,叶无忧终于在恍惚中站稳了身体。
“你知道什么知道,神呢?回神!!!”魏昭怒喝一声,硬生生把叶无忧飞到九天云游的神魂喝了回来,回过神的叶无忧惨白着脸,像遭遇了多大打击一样。
“我,我想我应该去看一下军医。”叶无忧捂着小腹,魏昭急急忙忙又把叶无忧拎去他指路的军医营帐内。
军医瞧见被拎进来的叶无忧,心一咯噔,他示意魏昭将叶无忧放在帐内那方小床上。
“他的情况,你都知道不?”魏昭委婉地指了下叶无忧肚子。
再见老将军,军医肃然点头。
“那你好好给他看看,和我说了几句话就吓这样了,我不敢多待,别等会吓傻了。”语罢,魏昭一步三回头的别别扭扭地出帐。
“军医,本将军大抵是完了。”帐内只剩军医,叶无忧颤颤巍巍举起手出声。
军医扯过手搭上叶无忧的脉,被叶无忧过快的心跳攻击了一下,指节猛地弹起。
“什么事把将军吓成这样?”军医尽量柔声。
叶无忧这面色,一看就是心悸受惊,顺带惊动了胎气。
“陛下他知道本将军怀孕了。”叶无忧目光空洞,望着帐顶呆呆的,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人,“难怪呢,我说陛下怎么突然连馒头乾君的事都开始挖出来和我清算,原来是因为这个。”
军医给叶无忧递了杯温水过去,温热的水汽烫上面颊,让叶无忧的面色终于好看了一些,叶无忧半靠着,捧着水杯一饮而尽,温水润过喉咙,让叶无忧的理智又回来少许。
“陛下他怎么会不知道,将军可是陛下的坤者啊。”军医重新搭上叶无忧的脉劝慰。
“此话怎讲?”叶无忧越发一头雾水,他和陛下的标记,还能有这用处?
“将军可是忘了,您和陛下相隔千里之外都可借着标记入梦感知对方近况,更何况面对面,将军迟钝,不太注意这些,但陛下心思细腻,他是能借着标记感知到将军起伏的情绪的。”
军医见叶无忧开始思考,又继续说:“将军月份大了,肚腹越发明显,您从北蛮回来就和陛下粘……住在了一个屋檐下,陛下他或多或少该是猜到了。”
“陛下久居宫闱,又什么都学,或许也会些医术。”军医说完最后一句,已经心虚到不敢看叶无忧。
“本将军明白了,陛下是在借老师诈我。”叶无忧神情凝重。
军医:“……?”
也……也行吧,好歹想明白回神了。
就诊结束,叶无忧忐忑地又回营帐面对萧允安,见萧允安面色与中午无异,叶无忧大着胆子问:“陛下能不能让臣咬一口?”
“你真是……”色心难灭。
萧允安沉默半晌,看着叶无忧微微鼓起的小腹,迟疑地点了点头,叶勉果然还没适应坤者身份,想标记回来也合情合理……暂时许了吧。
叶无忧小心翼翼贴过去,掀开了萧允安被乌发盖住的脖颈。
乾君的腺体也似坤者一般敏。感,叶无忧咬破那块溢着青竹信香的香喷喷软肉,毫无缓冲地注入了大量的寒梅信香。
萧允安的脑袋,瞬间空白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