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臣天性孟。浪。”实在压不住心底潮涌,叶无忧放弃挣扎,小声感叹。
他是采花贼嘛,浪一点也正常。
萧允安被叶无忧的直白噎了噎,被面前人情。态打岔,萧允安一时忘了自己正在同人算账。
“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朕放过你,叶勉你知不知道,方才见你倒在血泊间……朕,朕……”朕有多害怕。
萧允安不可抑制地开始后怕,他想起北疆传回的几次军情中所述的战况,景朝营地多次遭遇袭击,叶无忧胜蛮敌数次后,为绝后患亲自领兵夜袭歼灭北蛮新部……
怀胎不满三月的坤者!叶勉他怎敢!
“事到如今……朕钦定的大将军,竟然怀上朕的后嗣,朕实在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酝酿许久的怒气叫叶无忧轻飘飘打散,萧允安的情绪无比平静,反而苦了身旁一直没放弃偷看的叶无忧。
“陛下仁厚……要不等小殿下生下来再惩罚臣?”叶无忧试探。
萧允安一个凉凉的眼神睨过来。
叶无忧立刻噤声。
“北疆是容不得你了。”萧允安冷嗤,在眼皮底下还敢如此胡闹,他若离了北疆,叶无忧还不知又会惹出多少让他胆战心惊的祸事,干脆绑回京去。
“陛下,臣知错了,以后都不逃了。”叶无忧终于还是忍不住贴了过去,萧允安只觉身侧的温热加倍,然后他的手就落入叶无忧手中。
“放手。”萧允安回神冷声,他没漏半丝目光给身旁的匪徒,他定力向来坚定。
“陛下……求您。”叶无忧声音越来越小,他扯着萧允安的手往自己身前拽了拽。
定力彻底崩塌。
氤氲的雾气透过斜阳,池面波光粼粼,温热的池水间荡着两尾游鱼,鱼尾悠扬。
半个时辰后……
高肃终于又能冒出头,他迅速把从帐内收来的衣服从包裹里掏了出来,然而……
“陛下!奴有罪!”那会摸黑,情况似乎又很紧急,他把两套衣裳均拿成了叶无忧的衣袍,摸着很是陈旧,看上去应是常穿的旧衣,高肃当即跪在一旁磕响头。
叶无忧被萧允安托在怀里,温池的热气让他早孕的身体先一步承受不住,他几乎想立刻爬山上岸,奈何疲软的双腿,实在站不住。
明明只是互帮互助,萧允安都不肯搅一搅,他怎么能虚成这样!
花楼酣战三日尚有余力逃走的叶无忧安然地靠在萧允安怀里震惊。
萧允安还在摩挲叶无忧手臂上新增的疤痕,沉着的漆黑眸子里不知翻涌着什么新情绪,听见高肃谢罪的动静,萧允安出声打断。
“说,朕恕你无罪。”
高肃凄声:“奴不慎拿错了外袍……这会太阳升起来,才看清都是叶将军的旧衣。”
叶将军藏衣裳的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多陛下的里衣!!!
叶无忧闻言一激灵,他故作娇弱的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萧允安的胸膛,咽了咽唾沫。
“臣目测,应当能穿。”叶无忧声音又哑了。
“无妨,拿来。”萧允安瞪着又起色心的叶无忧,历色拍下摸上他胸膛的手。
叶无忧颇为可惜地坐上岸边软垫,眼睁睁瞧着满园好春色被尽数收拢进高墙内。
萧允安比叶无忧稍高上那么几寸,肩膀也宽上那么几分,叶无忧刚合身的外袍穿在萧允安身上,上半身略有紧绷。
叶无忧在萧允安搭上里衣后就哆嗦着腿挪慢腾腾到追风身边,对上了爱马鄙夷的眼。
“嘘,别让陛下知道我可以。”叶无忧贴在追风耳边小声蛐蛐。
“可以什么?”萧允安也在高肃的伺候下,系完最后一条腰带,叶无忧因为显怀的缘故,没系腰带,衣服松垮垮至肩上垂落,他半靠在追风身上转过身。
扑通——扑通——
只一眼,心跳如擂。
叶无忧瞪大眼,呼吸急促,他完全没想到高肃能拿错成他最常穿的外衫,萧允安若穿着这身衣服,和他同骑一骑回去……他兵营内,是个人都能看出萧允安穿着他的衣裳。
军营内可并非什么清纯之地,那群老滑头绝对能联想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还有他的老师——最大的老滑头,魏霜可算身经百战,嘴还收不住。
萧允安走过来,发现叶无忧的面色比在汤池中还要红,他抬手摸上叶无忧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