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知。”萧允安拿起放在手边的毛巾,贴心地替叶无忧擦过盖住,然后抬眸吻上叶无忧压抑自己而咬出牙印的下唇。
明明是同一个陛下,萧允安的吻却也因为这场意外变了味,不再只有往日的淡淡竹香,待叶无忧尝出混进自己唇舌间的甜意是什么东西后,后知后觉又烧成了滚烫的火炉。
情绪起伏,盖住的巾帕便又潮了,萧允安只得将巾帕重新丢进放凉的水盆中,他朝外喊。
“高肃。”
寂静的寝宫内倏然响起木门的嘎吱声,叶无忧身体一僵,蜷在萧允安怀里的身体开始挣扎着去摸自己卷到脚边的被褥。
被细绳捆住的帘帐顿时全都垂了下来,把床边坐着的两道人影遮得严严实实,萧允安垂眸凑上前,轻声安抚:“看不见,也听不见,只是换盆热水。”
叶无忧无声:高肃是出了名的喜欢乱嚼舌根!尤其是本将军和陛下的私事!
“陛下~奴先行告退~”高肃看不见帐内好光景,但借着月光瞅见两道朦胧的身影,他大失所望地快速换好热水,转身踏着小碎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高肃心不在焉,迎面撞上冷眼的零一。
零一小声关上殿门,好奇:“结束了吗?”
高肃怒其不争:“尚未开始!”
唉……
屋内,新换上的热气蒸腾的盆边搭着两条干净的毛巾。
“……陛下,先帝妃嫔侍……侍疾,也会有宫人候在殿中吗?”叶无忧稍显凌乱,脑子里一下涌入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冲击到坦荡的色心。
“不说侍疾,哪怕侍寝,也有人候在床边。”萧允安故意道。
叶无忧噌地坐直:“什么?!”
“放心吧,朕有叶卿在,何须他们,都遣散了。”萧允安把叶无忧按回微麻的手臂上,往自己身前拢。
“臣身子是重了点,但肯定能护住陛下安危!”叶无忧握着拳信誓旦旦。
萧允安低低地笑:“这般得力。朕该如何赏赐叶卿呢……”
“那……那就先予臣一个痛快吧。”叶无忧把脑袋埋回萧允安胸前,试图用萧允安身上浓烈的青竹气息遮盖住身上的淡淡甜息,叶无忧微红的耳垂被萧允安用指骨轻轻磨蹭。
叶大将军又一次溃败,磨磨蹭蹭挺胸抬头。
…………
…………
天亮了。
叶无忧精疲力尽地瘫在萧允安身上,身上草草披着一身柔软的新衣。
“太磨人了,坤者怀孕,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叶无忧拽着萧允安衣襟嘟囔,信香交融后,他昨夜可谓是生生不息。
萧允安吃了个够,他自己也被迫尝了不少……幸好幸好,嘶……
叶将军扭了扭不适的腰,结果动作幅度一大,上身不慎碰到衣料,叶无忧龇牙咧嘴惊呼。
叶无忧边倒吸凉气边晾开衣襟,他哀怨地看了萧允安的牙一眼,感叹:“还好,都出来了,有陛下安抚,臣也不算遭罪。”
说实话,还有点美。
痛快着痛快着,被青竹信香浸入味的叶无忧又在萧允安身上软成了一摊水,他后颈的寒梅信香四溢,他的信香也和身体一样,诚实地一股脑涌向萧允安。
身处孕期,叶无忧面对萧允安时,本就薄弱的意志总是会被坤者的本能操纵,只想时刻都想黏住标记自己的乾君。
哪怕他的乾君,已经让他开始吃不消。
思及此,叶无忧又开始发愁。
再过两日就是八月十五,他被萧允安掳回京已近十日,萧允安很贴心,会每夜陪伴在身侧,可是……
刘太医所说的脱敏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生效?
叶无忧惊觉自己在陛下日日夜夜的陪伴下,不仅没有脱敏,那症状还正隐隐往更糟糕的方向倾……
都提前涨了。
“叶卿。”萧允安忽然低头,叶无忧条件反射凑上去,没想到萧允安手上沾着药膏,吻住叶无忧的同时往人伤处上抹,叶无忧眼角润出朦胧的水雾,不知是疼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