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在鸿胪寺,请同僚吃馒头?”
高肃回:“哎!叶将军和诸位大人吃得可开心了……”
“他如此开心,朕就放心了。”萧允安神色稍有缓和,不小心捏碎了手边的茶杯。
高肃身后冷汗津津,急忙走上前查看萧允安圣体。
这才一个半日没见到叶将军……
陛下呀!
高肃不敢吱声,麻溜把桌上的碎瓷处理干净。
……
叶无忧心情舒畅地从鸿胪寺的轮椅上起身,跳上马车去够坐到麻木的小腿肚。
叶无忧肩宽手长,但碍于身前挺着的肚子,抬起腿也只能摸到接近大腿的软肉。
唔……前一个月,在床榻上胡闹时偶有抽筋,都是陛下在帮他揉。
叶无忧垂眸,掀开马车帘帐:“易安,驶快些,我困了。”
回到将军府,叶无忧一口闷完安胎药后,又把自己闷进卧房。
白日通过风的房间一丝寒梅信香也没有留下,叶无忧走到连接着皇城暗道的书架前,恼怒地抬腿轻踹。
今夜,陛下会来的吧?
来梦里也行啊……
叶无忧再次从床上睁眼,烦躁地蹬开身上的被褥。
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安静得可怕,似是察觉自家爹爹心情不畅,只敢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心,和叶无忧隔着肚皮相贴。
两天了!整整两天了!
萧允安是不是把他忘记了!
又从鸿胪寺归来,叶无忧怒气冲冲把自己摔进被褥中。
第三日,萧允安依旧没有出现在将军府。
叶无忧睡前的恼怒已随着昨夜好梦散尽,化为空落落的失落。
天尚未亮,叶无忧靠着墙,咬着被褥把自己缩成一团。
叶无忧昨夜重新留心探查,结果发现屋顶常驻的零一和零一鸽都不见了。
陛下竟然连对他的监视都偷偷撤掉了……
是不是因为他借口情蛊做出许多过界的事情,所以被陛下被讨厌了?
差自己去鸿胪寺,莫不成是因为没什么新花样,吃腻……叶无忧从毛领边里伸出手,拍了两下胡思乱想的面颊。
叶无忧,不许这样想陛下。
“易安,宫里有差人来将军府问过话吗?”叶无忧临下马车,突然问。
易安老实答:“近两日将军回府以后,就没有人来过了。”
“哦……”叶无忧垂眸。
第四日,萧允安还是毫无动静。
而第五日出现在鸿胪寺的叶无忧可谓是面色奇差,看起来像彻夜未眠。
沈括差点吓出心悸,尽管叶无忧一直否认,但沈括还是固执地认为叶无忧是劳累过度,暗疾复发。
刚用过中饭,沈括就提早将叶无忧放离鸿胪寺。
“叶将军,这几日您已明白接待的礼制,明日休沐,您好好养养,暗疾要紧,莫要逞强,十一月初六您能准时到场就行。”沈括看着走三步路一晃的叶无忧格外害怕。
“牢沈大人挂念。”叶无忧放下车帘。
沈括看着疾驰的马车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