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静待许久,终于嗅见猎物气息的猫科猎手,浑身散发着危险迷人的气息,叶无忧突然笑出声,自由的五指轻撩萧允安耳边的碎发,他稍稍偏过头,朝欺压在身上的野兽,露出脆弱的脖颈。
“臣怎会害怕,所以,陛下要继续吗?”
萧允安拉下嘴角:“呵,不知羞耻。”
后颈的腺体,又一次被灌入巨量的青竹信香,叶无忧瞬间失神,脚趾也受不住地痉挛。
…………
…………
帐内的哭喊声,断断续续持续了整整三日。
萧允安猛然回神,瞧见叶无忧捂紧肚腹的双手,还有发白的面颊。
大滴滚落的汗珠浸透了叶无忧颅下青丝,被褥上一片潮湿。
“太医!高肃!去唤太医!”萧允安瞬间慌神,他跌跌撞撞爬下床,哑着身朝殿外高喊。
叶无忧死死握住萧允安遗落在床边的半片衣角,大腿发紧,咬着下唇颤声道:“陛下,不要走,臣无恙……”
“无恙什么无恙!怪朕!”萧允安半跪回龙榻前,握紧叶无忧的手,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给还在深陷情。潮的叶无忧继续供给信香。
尚未彻底消退的易感期硬生生被吓了回去,萧允安欲。望全消,顾不得自己衣裳凌乱,抱着叶无忧,让宫人往龙榻上抱了一床新的干净被褥。
没一会,刘太医提着药箱,被零一拎着从屋檐上飞进萧允安寝宫,刘太医本来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因为一路飞奔,晃下数根碎发搭在鬓角。
才进屋,刘太医神情凝重地捂住鼻子,皱眉看了眼蹲在龙榻前的萧允安。
……糟糕,棘手!
转到屏风后的龙榻前后,腥膻味更是经久不衰,刘太医又瞧见堪堪披着里衣,脖子上遍布红痕齿印的圣上,刘太医尚未看诊,便大抵猜出是个什么情况。
刘太医提心跳胆移开视线,往萧允安身前一跪:“微臣叩见陛下——”
“这时候还行什么礼?快先看叶勉!”萧允安大掌往刘太医肩上一转,着急地把太医推到龙榻前。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掀开帘帐,看清叶无忧的面色后,刘太医还是控制不住黑了脸,他摸上叶无忧的脉,眉心突突直跳。
叶无忧何止动了胎气!竟然连不该在孕期发作的雨露期都被逼出来了!
这是有多激烈!!!
“陛下!您易感期圣体违和,但也要顾及将军的身体啊!将军的肚子都快七个月了,怎么受得住!”平日唯唯诺诺的刘太医,罕见地朝萧允安吼了重话,手忙脚乱地拎起袖子准备给叶无忧施针。
“都是朕的错,叶勉他……”萧允安皱紧眉杵在床前,身后腺体失控地乱溢信香。
“劳烦陛下帮叶将军解开上衣。”刘太医胆战心惊回头行礼,恰到好处打断萧允安事后懊悔。
才解开叶无忧身上里衣,刘太医呼吸一滞。
青紫交错,有的地方还有新结的血痂,腰侧的淤青更甚,能看出两道明显的掌印。
这这这!成何体统!!!
“咳……朕没控制住。”萧允安眼神心虚地往床帐上飘,结果发现破碎的床帐上沾了不少……咳,帘帐好像也该换了。
刘太医凝重地将银针放在火上烤了烤,肩膀气到发抖,手却能稳稳地地往下扎。
萧允安在一旁看得头皮发麻,只见数十公分长的细长银针扎进叶无忧的躯体搅了搅。
叶无忧身体一麻,因雨露期被困住的理智终于回到躯体,他下意识想去敛上遮羞的里衣。
“将军别动!”刘太医沉声呵。
叶无忧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被扎满银针,发紧的肚腹疼痛正在缓和。
“……小拖,不,小殿下他还好吗?”叶无忧后知后觉开始担心,一开口,惊觉自己的嗓音哑得宛如重病多日,叶无忧的脑子仍是一片浑噩,尚未从前三日迷乱的快意中完全挣扎出来。
“好什么好,再迟几个时辰,就只能催产提前降世了!”刘太医瘫着脸,甩出一张药方给宫人拿去御药房抓药。
“……这么严重啊?”叶无忧眼眸瞪大,小声嘟囔,“果然太久不抡枪锻炼,本将军的身体越来越弱了,前几月和陛下亲近他都好好的。”
刘太医闻言没忍住,新下的银针力道略重,扎得叶无忧缩了缩肩头皱眉闷哼。
“三日,将军和陛下日夜不休胡闹了整整三日!”刘太医听完叶无忧娓娓道来的前因后果,气得胡子朝上吹,“小殿下还能在将军肚子里好好待着,是他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