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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们已经知道石斌斌的行为，判断这个术法对人类没有实际性伤害后，就没解除温知礼留下的噩梦术法。

这只狸花猫，还挺喜欢让人做噩梦。

“特殊管理部门里也有妖怪，他们说不定会解除术法。”元老说，“我只能保证我们的人不会碰你布置的术法。”

“没事，他们解除了我再去布置。”温知礼轻飘飘说了一句。

“我给你加固一下。”燕沧明说，偷偷牵着温知礼的手。

两个人坐在后排，燕沧明在捏温知礼的手玩。

温知礼是狸花猫时，他的肉垫是软的，捏着很舒服。

是人类形态的时候，他的手就有些硬，骨节修长分明，手皮肤很好，能看到手背的青筋，摸着有不一样的感觉。

“只要有妖怪想破解你的法术，就会我的阵法传染，让他也陷入噩梦中。”燕沧明压低了声音说。

车子里没有一个善茬，都是耳聪目明的妖怪，都听到了燕沧明说的这句话。

温知礼不会发表什么意见，他当然同意燕沧明的做法。

另外两个妖怪单纯打不过燕沧明，也选择沉默。

车子停在导航定位的附近，燕沧明带着两个妖怪下车，走进巷子里，进入地下室。

他离开地下室时布置的阵法还没被破坏，那两个人类还在笼子里面，没人救他们出来。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

包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以为是有人来救他们了，干哑的嗓子里已经没有用来润滑的唾液，他还是张嘴发出求救的声音：“救命……”

光线从地下室的大门透进来，那几个人逆着光，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容。

包丹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若是真有救世主，那也应该是这样从光里出现，来拯救他们。

身体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包丹用力摇晃笼子，笼子晃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他大叫：“我们在这儿！救命！”

一旁的小弟已经被臭得晕厥过去，他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在梦里，他被猫抓住，被猫关进笼子里，身上的骨头一根根被弄碎。

他在梦里大喊着，没办法从梦里醒过来。

正在他绝望时，他听到了老大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上被冷汗浸透，眼皮上也覆盖着一层汗水。

他眨眼，感觉眼里进入了汗水和脏东西的混合物，弄得眼睛生疼。

他顾不上这点疼痛，他能从梦里清醒过来就已经很庆幸了。

他也看到了光，看到了光里的人。

眼睛还很疼，他看不清那几个人的长相，他眯着眸子，试图缓解有些刺眼的光。

笼子很小，他没办法抬手去擦眼睛。

逐渐，他能看清了，在看清楚他们长相的时候，他浑身颤抖，发出尖叫声：“老大！是他们！他们回来了！”

温知礼等人走进地下室，没有刺目的光，包丹才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是那个子弹都打不死的恶魔。

大喜之后是大悲，包丹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这里面好臭。”元老说了一声，走进来，看到笼子里的两个人，有些惊讶。

他走过去仔细观察，臭味是从笼子里散发出来的，地下室里有很多猫的排泄物没有清理，这也是这个地下室这么臭的原因。

这两个人类被浸泡在这些排泄物中，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妖怪的嗅觉更敏锐，一时间他们差点被熏得昏厥过去，连忙在自己身上布置了几个阵法，将臭气隔绝在外。

一时间，看到他们的惨样，元老心里竟是升起一丝怜悯。

但这是手里有不少生命的畜生。

很快，他整理好心情，轻咳一声：“先放他们出来，要是让特殊管理部门的人看到这一幕，咱们不好说，他们是反对伤害罪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