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你不明白我和我哥哥之间的感情,不理解我对他不将恋人带回家的感受,我的家人只有他,他的家人也只有我,家人之间就该互相依靠不是吗,我不依靠他,他不依靠我,我能依靠谁,他能依靠谁,他不信任我的话,我又能信任谁?”
“……”坎贝尔说道,“你可以尝试信任我。”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笑叹着垂下头。
他问道:“抱歉,我说这些话是不是太像是在讲空话了,你讨厌我吗?”
这是什么送命题。
我说道:“不一样的,这是不一样的。”
我们才见两面!
他说道:“我记得你已经成年了。”
我沉默不作声。
坎贝尔看着我,也安静了下来,我们一路没有说话,相顾无言步入人行横道,穿过三盏红绿灯,看到了站在校门口的风纪委员会辛勤检查学生仪容仪表的牛马们,他停下脚步。
我看了眼教学楼上的大钟表,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但还够说上两句话,于是也停下了脚步,打算听听看坎贝尔要说什么。
“坎贝尔学长?”我说道,“要上课了。”——所以你**有屁快放,我这一路走过来走过去的,你但凡没说那五千万,我都不会等你点的草莓塔司上桌。
坎贝尔遥遥看向时针所指之处,声音缥缈,一到其他人面前就会自动开启仙男模式吗,真稀奇,“时一,你该给你的哥哥自由,也该给自己自由,两株植物生长在同一个盆栽,会因为营养不良而被迫植入其他盆栽。”
他撩起眼睫,白发白肤蓝眼,仙气飘飘,“刚才,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兴师问罪?不像,再听听。
“但是……”
“我喜欢你讨厌我。”
他往前走了两步,与我肩并肩走过乌托邦军校的校门,我看着他走至一直在小亭子里等待他的方辞廖,我被方辞廖幽怨担忧地瞪了一眼,我看着他和方辞廖说了些什么,方辞廖才抱着怀里的资料跟上他的脚步,同时还没忘记回过头瞥我一眼。
方辞廖很好哄,不用管他,坎贝尔比较难搞得多花点脑细胞思考这个问题。
我寻思坎贝尔说的话不太对劲。
咂摸了一会儿。
又是特意买的粗亚麻布袜又是嗜疼又是最后说的话。
……
……
……
我就知道!!!
这人不正常!
**的我身边好像就没有几个正常人,有吗,我身边有吗,方辞廖还正常吗,太迟钝了归类到不正常的那列,这太好笑了,我身边居然没有正常人。
***
“昨天没来医务室,昨天过的不错嘛,但你不是说下节课是实训课要请假吗?”我一如既往下了课就往医务老师的医务室钻,医务老师抬头看了眼是我就见怪不怪懒得管,只是看我迟迟没有开口要请假条忍不住问道。
我趴在医务室的枕头上用新光脑玩消消乐磨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请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能不请假当然是最好不要请假了,平时分里请假占的分多得要死。”
医务老师看完了手里的杂志,见我还在玩消消乐,干脆把杂志直接丢了过来,被我眼疾手快的接住,一看封面《清心寡欲》……?
“老师您——”
“闭嘴。”
“这是散文集。”他拍了下我的脑袋,抓了根烟和打火机就要蹲门外吸烟——我都没看清他是从哪里抓出来的烟,至于这么防着我吗,“别成天对着你那个破手机破光脑,给你个杂志玩儿去。”
“我这儿不负责治眼睛。”
我翻看着他丢来的杂志:“知道,也不负责堕胎。”
本来要抽烟的人听到我这句话,点了一半的火没点着,又探头回医务室里看我。
“……我记得你这是易感期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