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医疗舱缓缓合上,把医务老师面无表情的面容,李见路复杂得令人费解的神色,以及陆恩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的模样关在了外面,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不是进医疗舱,而是要进棺材。
笑着笑着眼中就常含泪水了。
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
——因为我他大爷的不想进步,一点也不想。
我只想给陆恩脸上甩两个大嘴巴子。
你以为你有什么啊陆恩,你要是没有那身世背景和校队的加分,我至于这样委曲求全吗。
为什么要陆恩那点好感?
因为叶斐亚。
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我不能保证叶斐亚最后真的会兑现他的承诺。
在我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会不会私下处理我,我更无法保证,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益是永恒的,没看到叶斐亚对他那个笨蛋弟弟有多狠心嘛。
谁信以叶斐亚那个能在弟弟房间装监控的黑心莲黑心肝会不知道自己弟弟被人坑了?
他连自己的弟弟都能下狠手,我真不敢想他会对我做什么。
如果不再多拉点保证,我能想到的最后的方法只有把这段时间和叶斐亚的聊天记录以及和叶斐亚视频通话时留存下来的备份、悄悄打开的视频存证,在检测到我死去的瞬间,就同步发送给傅镇斯的邮箱,各种新闻媒体的邮箱,来个鱼死网都不一定破。
加上陆恩可能会不一样,但我不确定,我还需要给自己增加筹码。
真是钱难挣,shi难吃啊:)
***
时间来到第二天。
***
事实证明,shi是真的很难吃,可能从我把小白花定为自己人生人设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做错了,我45°角仰望天空。
以小白花为职业是不可取的。
手上是我今天给自己列好的日程安排表。
虽然我觉得列出来可能也没有什么用,以我的事故多发体质可能连这张日程表的一半都没法完成,但我还是列出来了。
因为大脑无法同时处理这么多复杂的行程。
来,现在做好心理准备,看一眼手里的日程安排表吧。
今天没课。
[上午九点与李见路相约吃饭,但是陆恩大半夜给我发消息和我约了九点半见面]。
所以改成:[上午九点同时和李见路陆恩吃接风宴]。
地点也放在一块了,反正是李见路说自己只是我的朋友的。
——为了不给人留下迟到的坏印象,我需要在八点半之前到达约好的地点。
[下午三点,谢枕弦说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只有三点到四点之间有空,可以帮我拷贝电子书,因为是还没出版的新书,为防止出现问题,他需要亲自在场]。
因此,[下午三点,到达乌托邦军校拷贝电子书]。
谢枕弦给出的理由存疑,他可能在试探我。
但我需要那本电子书,迫切的需要,或者说我需要有一个能和谢枕弦见面的机会,竞赛试题是由他来出的,而据我所知,设计院中经常教授一些课本中没有出现过的知识点,这些知识点平时不会出现在卷子里,却会出现在竞赛中,除非我手上能一下子拿出几十亿的购置机甲的钱,把机甲拆掉研究一遍,否则单靠我自己是很难在竞赛中拿到满分的。
而不是谢枕弦迫切要和我见面。
所以我必须去。
即使有可能会撞上傅镇斯和叶斐亚,导致一定的暴露。
我也必须去。
……
上午八点半,我卡着光脑上的时间准时达到约好的商业街,虽然不是黑夜,但这里依然繁华,有钱人们身上的信息素加强剂味与穷Beta白领蓝领们身上的香水味,以及路边绿化带的淡淡的泥土的腥味构成了一道《商业百货》图。
为了方便穿着校服却又忍不住在寒酸的校服外面套上一件刚刚购置不久的上千星币的外套的我在其中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