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艰苦的从军生涯,军服军靴也会由专人定期购买更换,只要有一些破损就可以报销。
然后他才会恍然,她曾经也是个连教材都买不起的女孩。
或许现在依然是。
他们之间的关系见不得人,也见不得光。
但傅镇斯有时候还是会怀着微妙的愧疚心理带她去游乐园,带她去一些他认知中情侣会去的地方,Omega会喜欢的地方。
她适应良好,却总是坚持AA制,如果不同意,她就会开始对他闹脾气,和他冷战。
在这方面倒是舍得了。她不可能不知道AA制下她花的钱够她买多少新鞋子。
***
我趴在傅镇斯光滑健硕的肩膀上,Alpha和Omega之间的体力差距不算小,有点累,昏暗的光线下,傅镇斯背后大大小小的伤疤依然显眼。
新生的白色肌肤和古铜色肌肤之间的差别实在太大。
他的皮肤是后天晒黑的。
背部有许多晒痕。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脸上那道深深的沟壑。
但能闻到些许烟草的气息。
只拆了一根的香烟盒子落在不远处,被床幔遮住了半边LOGO,却不影响人认出它的身价。
贵得令人发指。
信息素糅杂在一块的味道不会让我觉得犯恶心,Omega既不会恶心同为Omega的同类的信息素的味道,也不会恶心Alpha的信息素。
所以我现在不至于像得了狂犬病一样汪汪汪地叫着跑出这间卧室。
甚至还能掏出光脑看看时间回回消息看看和时小南的聊天界面有没有新的小红点出现。
比做Alpha的时候好受一点。
如果在我做Omega的时间里我的情热期不会找上我的话就更好了。
一遇上情热期,腺体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疼,AO特殊时期都是一样疼的,但火焰燃烧的力度不太一样,我真是被烧懵了头,烧瞎了眼,烧得只能满地打滚,自此,连要搞Alpha的准备都不用做了,当场就把傅镇斯就地正法。
但说真的,AO两种性别难道不是人类退化的证明吗。
当人被野兽的兽性支配时,人还能被称为人吗。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好荒谬。
傅镇斯把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下,说我的头发落在他的身上很痒,又问了我到底打算把手指放在那里多久,最后才问我在光脑里摆弄什么东西,我说也没有什么东西,但我觉得他会感兴趣,或者说应该会非常感兴趣。
他抱着我问我什么东西能让他也感兴趣。
是我终于愿意换上他给我买的鞋子了吗。
拜托,我现在脚上的鞋子和我之前穿的鞋子比起来真的已经很好了好吗,傅镇斯要是看到了我的旧鞋子会是什么个反应我都想象不出来,真是和他们天龙人没有话题。
他们天龙人都一个样子。
言归正传,我碰了碰他的光脑:“东西发给你啦傅上将。”
时小南依然没有把他的消息发过来,我摸不清他到底具体是做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自己要变成通缉犯了,只能划拉着自己排得满满当当的档期,在里面就近找到一个还算空闲的时间。
就这一两天,应该还不至于马上变成通缉犯。
让他到时候直接和我见面说,只要见了面我就有把握能问出他想要瞒着我的事情。
我还需要在和时小南见面之前翻翻孟家和商家的资料。
秦勉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变成了商家继承人的联姻对象,时小南则变成了孟少的追求对象,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用巧合来表述。
我要把事情先拼凑出个大概,防止时小南对我撒谎。
但在和时小南见面、查找完所有能查的资料之前,我只能从谢枕弦和傅镇斯的口中撬出只言片语,谢枕弦告诉我时小南要变成通缉犯了,傅镇斯给我的信息和谢枕弦给我的几乎没有差别,只是我问傅镇斯的问题更多,他不得不一个个回答。
他们在这方面默契的不得了。
“我怀疑你们是兄妹,但我一会儿就打消这个怀疑了,现在我只是在怀疑他是你在下城区时期的朋友。”傅镇斯的判断让我的心猛地一跳,松下心口的巨石时候仍然跳在天上的脑子都还没有飞回来,魂在后面追,甚至问不出他是为什么打消这个思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