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飞快分析着听到的只言片语:
克隆体?抓我是为了克隆?
克隆我做什么,有什么用,他们要拿我的基因做什么,我的体质是有目共睹的差劲,除了脸以外没有一处是能看的,为什么要克隆我。
等等……
我倏然想到了那对双胞胎试验品,他们长得太像了,像到每一处——除了兔耳朵和兔尾巴以外,都如同批量复制黏贴般神奇,正常来说,两个双胞胎之间能长得那么像吗?
但如果加上克隆这个限定名词呢?
如同一条线,连接了两个点,Omega养殖场与我面对的情形连接到了一处。
我被关到Omega养殖场的实验生产基地里了?!!
不是,我前不久还在怜悯人家。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被巨大的落差完全而彻底地荒谬到了。
这真的合理吗!
拼命努力往上爬往上爬,往上爬到了这里,这什么世道,我要阴暗地爬行了,这里没有人看哈哈哈哈我要阴暗地爬行我爬爬爬我扭扭扭,不行,这里太脏了。
我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脏东西,把马甲脱下,垫在了身下,抱着膝盖坐了起来。
微弱的阳光总算是照射到了对面。
对面关押着的是一个浑身脏兮兮乱糟糟的红毛男,看起来比我在这里待得还要久,我眯起眼睛,看了好几秒,但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他正在睡觉,但阳光照射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就动了起来。
在这间囚笼里,人们真正做到了日出而醒日落而息。
打鸣的公鸡都不一定有这间囚笼里的可怜蛋们生理钟准确。
然后我看到对面那个让我刚刚升起同病相怜感想的同款可怜蛋搓了搓眼睛,白色的眼珠子在微微亮起的光线中欣喜地瞪大。
又在下一瞬,对我展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秦勉。
我沉默了:“……”
啊啊啊啊啊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和死A同做对面监狱的狱友!我对生活亲亲抱抱举高高,生活对我扇巴掌,但生活仍然不能让我崩溃,能让我崩溃的只有神经病。
不夸张的说,我感觉秦勉的发。情期到了,每次看到我都是在叫春和卖烧,他现在在监狱对面当场给我来个自我安慰我都不带觉得震撼的。
我他X的我真的不懂b态和神经病的脑回路!
更崩溃的是,秦勉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
他对我张张合合对口型,口型夸张而刻意,我看了半天,就看懂了几句。
“阿妹。”“我可以过去。”“你想我过去吗?”
好了,时一,冷静点,摒弃偏见,犹豫和纠结就当没有存在过!一看就知道秦勉现在身上的利用价值有多大,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还能碰到一个熟人,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且没有更换过囚笼位置的话,秦勉比我早醒,他一定比我更了解这里的情形,他甚至应该早就看到我了。
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对我露出那种恶心的笑容。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
对对面的秦勉招了招手,球球了,秦勉你现在干点人事吧。
我可有正事要做。
秦勉确实如我预料的那样,很有利用价值,这点利用价值不仅体现在他强壮的体魄上,更体现在他的油滑与脑子上,这种级别的神经病杀伤性真的吓人。
他甚至能只用个饭勺就挖穿了我和他两个监狱连接着的地下通道。
他在我这儿水泥地上藏了个密道。
但当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手里的饭勺,问他有没有挖穿其他的通道的时候——
秦勉告诉我他没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