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爽地甩了甩脑袋:
“突然之间塞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回忆到我的脑子里,擅自出现然后又搞消失不见,从原本那副嚣张的烦人鬼变成现在这幅失意落魄的鬼样子。”
“现在还一副不想见人的怂样。”
打量的目光上下扫过川合有栖。
狱寺隼人面无表情:“想哭的另有其人好吗。”
“……”
川合有栖嘴巴发颤,声带在多次尝试后选择了罢工。
“……”
“你不说话吗?”狱寺隼人皱眉,发现川合有栖根本说不出话,整个人都和见了鬼一样。
金发女生咬着嘴唇不说话。
绿眼睛男人弯腰看她问问:
“喂,你怎么回事?”
“不会被我骂几句就生气了吧?”
*
当然不是生气。
但具体是什么感情,川合有栖答不上来。
不仅如此,还因为对方的靠近,吓得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没办法,腿软了,被吓得。
摔了也挺好的,终于是离对方远点了,得以呼吸到一口空气。
“啧。”
嫌弃的狱寺隼人凑近,想要把她扶起来,川合有栖僵硬得差点给他展示一个缩骨功,由于过于紧张而失败。
狱寺低下头把她扶起来,凑近时听到她嘴里在碎碎念,大概是“完蛋了”“好害怕”“要死要死”。
“你好害怕个什么啊。”狱寺无奈地说,“我都扶了你几百次了好吧,你经常莫名其妙地晕倒,或者爬到我背上偷我的炸药,要我背你。”
绿眼睛男人很无语:
“这种做习惯了的事你竟然会怕啊。”
“那当初你怎么做的出来?”
川合有栖还是瑟瑟发抖,像鸵鸟在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呜呜呜你别说了。”
别骂了别骂了,这腰杆子是一辈子都直不起来了。
“你呜呜什么,学火车叫吗?”
狱寺嘲笑地斜乜她:“我还是更习惯你发癫的样子。”
“说真的。”银发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如果不是你这张脸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我还真不敢认你就是那个把我从海里救出来,然后把我当奴隶使唤的野人。”
他眼神讽刺:“你现在看着也不知道是更疯了,还是正常了。”
川合有栖:“……”
川合有栖:我今天流的泪,就是我当时在海边捡你时进的水。
她:我好想死。
*
来自狱寺隼人的问责,是以混乱的一顿“暴揍”结束的。
乒铃乓啷的打斗声让川合有栖瑟瑟发抖。
当然啦,揍的不会是川合有栖,好女人只吃口口不吃苦,除了她自己脑补的,没人会对她真的下手。
狱寺隼人揍的是突然出现的一群地痞小混混,因为这边确实是人迹罕至,很多不良会聚集在这里蹲守,准备打劫路人,看到他们两个显眼的动作后就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