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恒听出是程衍的声音,蹩眉道:“刚睡下。你怎么这时候打电话?”
程衍望着前方黑洞洞的别墅,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搅得他心绪不宁。
他嗓音干涩:“我睡不着,想你了!”
最近这段时间郁离恒不是忙着工作就是忙着陪团团,确实忽视了程衍。
他愧疚的说:“抱歉!最近工作很忙!明天我去医院看你。”
程衍握着手机的手指在发抖,他在心底反复挣扎后,终于心一横问道:“恒,你在家吗?”
郁离恒不知道程衍就在家门口,他随口道:“在家。”
程衍心脏猛地一颤,狠狠沉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郁离恒意识到不对劲:“怎么这样问?”
程衍:“我想知道你今天几点下班,看你有没有加班。”
郁离恒:“十点多才回来。”
十点多十点多
程衍眼睛都憋红了,眼神变得狰狞。
他从八点等到十一点,没有看到郁离恒。
足以证明郁离恒在撒谎!
第299章程衍看到郁离恒抱着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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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很冷,顺着车窗卷进来让程衍打了个寒颤。
心脏比身体更冷,像是藏着一块雪山上的冰,棱角分明的边缘切割着柔软的心脏,淋淋漓漓撒了一地的鲜血。
程衍很想质问郁离恒为什么要骗他,但他又怕郁离恒说出的真相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他催眠自己,恒只是有事没有回别墅,他不是有意要隐瞒。
谎言说了一百遍,早已掩盖住心底那个真相。
程衍开车回病房时天空已经隐隐发白。
陪护见他脸色灰白,眉宇间悬着锐利,没敢问他的去向,安静的坐在陪护房里。
程衍回到病房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到医生查房。
嘈杂的声音忽近忽远,不断环绕着他,程衍想要睁眼,但发现眼皮像是被黏住,无论如何他都睁不开眼睛。
疼痛和高热卷过他的头脑,如同浪潮般将他淹没。
医生和护士一阵手忙脚乱,为程衍做检查、扎针输液。
半个多小时后,病房才恢复到安静之中。
护士低声对陪护说:“病人高烧,现在已经打赏输液针。注意观察着,如果高烧不退,赶紧来护士站找我们。”
陪护逐字逐句的记下,小心又安静的陪在床边。
吹了一夜冷风心底又憋着事,这一次程衍病的很厉害,烧到下午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他头疼难受,嗓子里像是藏了刀片。
看着空荡的病房,程衍心底特别委屈。
他实在没忍住拨通郁离恒的电话。
郁离恒刚结束一场会议,准备去参加商业洽谈会。
回办公室拿公事包的路上接到程衍的电话。
“恒!”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生气,像是被风雨折了腰的小树,一身的风寒可怜的要命。
郁离恒停下脚步,眉宇间都笼罩着担忧:“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