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条蛇,她和大黄玩在一块,也不能说是玩在一块,而是一起在刨坑。
一蛇一狗,刨坑刨的不亦乐乎。
刨坑自然是为了藏东西,青梨这次藏的东西,是一件睡衣。
余初瑾昨天淘汰下来的睡衣,因为不太喜欢了,准备买一件新的,旧的睡衣前脚刚扔进垃圾桶,后脚就被这条蛇再次捡了回来。
捡回来就马不停蹄找地方藏。
藏东西的方式有很多种,藏在2楼的各个角落,又或者藏在院子里的某个角落。
看来这次是选择了后者。
“你也不管管她,成天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整的像是宝贝一样,招人笑。”白发女人嫌弃得很。
“为什么要管,她喜欢我,才会埋我的东西。”余初瑾乐在其中。
白发女人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
余初瑾望向在院子角落刨坑忙碌的青梨,眼底带着柔和的笑意,但慢慢眼神又落寞下来。
“你说,我该不该送她回族里?”余初瑾望着青梨的方向,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自言自语。
“要不要回去,想不想回去,难道不是她自己做决定的事吗。”白发女人随口答道。
余初瑾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隔壁院子的人:“如果交给她自己做决定,那她肯定是选择留在我这里。”
白发女人:“对啊,她肯定会留在你这里,那你在纠结什么,她都那么坚定了。”
余初瑾一时无言。
白发女人从躺椅上起来,拍了拍裤脚沾染的泥土,“你们人类真奇怪,总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顾虑。”
余初瑾没再说话,双手枕头,平躺在躺椅上,望着头顶蓝天白云,苦笑两声。
对啊,人类就是很奇怪,分明就舍不得,分明也不伟大,分明只想做利己的决定,却还是喜欢装模作样的良心不安。
一朵乌云,遮住了太阳,就像余初瑾此刻的心情一般,蒙上了一层雾。
如果青梨只是一条简简单单的蛇该多好,为什么要整这些复杂的身世。
真烦。
青梨突然凑了过来,开心地看了看人,又提防地看了看隔壁的狼。
青梨做出驱赶的动作:“你走开些,不要靠近我配偶,不要乱搭话。”
白发女人满脸不爽:“谁靠近她了,你不要没事找事。”
“你没有配偶,你心思不纯,别想勾引我配偶。”青梨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余初瑾。
“你有病吧,”白发女人骂骂咧咧:“这东西你送走也好,我看你也别纠结了,赶紧把她送回族里去,我看着就碍眼。”
余初瑾将青梨扯了回来:“说些什么呢,你真以为你配偶是什么香饽饽吗,谁都能喜欢。”
青梨小声嘀咕:“你就是香饽饽,谁都想抢走你。”
余初瑾:“”
余初瑾叹气:“行了行了,继续去埋你的东西吧。”
青梨没动,紧盯着白发女人,见她起身走了,青梨这才放心。
青梨折回去继续埋东西,余初瑾则继续晒太阳。
闭目小睡了一会,再睁眼时,原本热热闹闹在刨坑的院子角落,突然安静下来,没了动静。
余初瑾侧头看去,大黄倒是还趴在那,不过青梨却没了踪迹。
余初瑾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疑惑皱眉:“大黄,青梨呢?”
问一条狗,狗除了摇尾巴,自然不可能回答问题。
余初瑾穿上鞋子,折回屋里,随意地扫了一眼客厅,没瞧见人,估摸着是在房间。
余初瑾径直往房间走,推开房间门,喊她:“蛇。”
“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