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言就拉着他到了旁边的空房间里,叫侍者去拿了医药箱。
时秋安静的缩在沙发上,没敢问陆承言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陆承言一只手握着他的左手腕,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看上面的消息;而时秋则是左手被陆承言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回复江枫眠给自己发来的消息,陆承言这样用手握着他手腕,掌心的温度让他的手腕也感觉暖意透进来,好受了不少,两个人倒是看起来意外的和谐。
时秋去厕所的时间也太久,江枫眠已经发消息来问了。
时秋正在跟江枫眠如实说自己遇到了陆承言,他在帮自己看手腕。
“为什么会痛,手腕是受伤了吗?”陆承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处理完了手机上的消息,接过了侍者递过来的医药箱,一边在里面找着药一边问道。
“刚才从厕所出来不小心撞到人了。”时秋随口应付道。
房间里暖黄色的大灯很亮,倒是给了时秋不少安全感。
“下次记得小心一点。”陆承言听他这样说,也就点了点头,把药膏挤在了自己手上,两只手搓了搓,然后握住时秋的手腕按揉着。
时秋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这个,陆承言的手对他来说很烫,手掌和手指上都有薄茧,揉得他的手腕也有些发烫。
陆承言揉得很认真,也不说什么话,时秋回完了江枫眠的消息,就只能看着陆承言给自己揉手腕发呆。
但是别说,陆承言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无害,和从前完全不一样,好像给自己揉手腕是个什么需要全神贯注的大事似的,神态说不出的认真。
陆承言给他揉了一小会儿,药膏都吸收得差不多了,也就松开了时秋的手,顺便还把他的护腕帮忙套上了。
“好了,去吧。”陆承言把药膏塞进了时秋的兜里,声音温和地说道。
这就完了?
时秋有些惊讶,陆承言丝毫没有再要跟他拉扯什么的意思,甚至准备离开了。
他看着已经站起来了的陆承言,有些踟躇。
今天陆承言无害得简直有点不对劲了,时秋看他这么简单就让自己走,反而心里发慌。
“怎么了?”陆承言看他一脸的欲言又止,问道。
时秋心一横,也站起来,然后吧唧在陆承言脸上亲了一口。
因为太紧张,这亲的一口甚至带响声的。
陆承言眼睛都因为震惊睁大了一些。
“谢谢了。”时秋自认为付过了报酬,他们这下两清了,顿时心情好了不少,然后兜里揣着陆承言给自己的药膏,脚步轻松的离开了。
陆承言看他离开,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脸上刚被亲过的地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来了?”
江枫眠看时秋回来,他本来看时秋去的太久,已经要找人了,结果时秋跟自己说遇到了陆承言,他就没去。
“嗯。”时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得特别可爱。
虽然感觉自己今晚很倒霉,但是陆承言居然这么好应付,好像也没有这么倒霉了。
时秋心情不错,也就跟红新雪多聊了两句,他因为整天的坐在常天河导演的旁边,还能凑过去看他的监视器,关于常天河的拍摄喜好和理念,以及下一步的拍摄计划,他知道的比江枫眠和红新雪还要多,借着这一次机会,时秋就把自己知道的相关事情都跟他们两个说了一遍。
他们聊了一阵子,看时间不早了,就坐着红新雪的车又回了酒店。
时秋下了车,上了电梯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江枫眠跟着自己一起出了电梯。
“哥?”时秋有些疑惑地看着江枫眠。
“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江枫眠语气温和地说道。
“好哦。”时秋就乖乖地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
虽然每次都跟钟习远闹得很乱,但好在每次都是去的钟习远的房间,无论搞成什么样都是那家伙负责收拾,时秋这边倒是一直都保持原样,只是每天简单的进行地面客房打扫和铺床,其他地方摆放的东西倒是变得越来越乱糟糟。
江枫眠每次看到弟弟房间里很明显没有外人来过的样子,都会安心不少。
“哥你要说什么?”时秋坐在床边上,问道。
江枫眠坐在椅子上,问道:“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带你去陆家好不好?”
“去陆家?”时秋愣了一下。
“当然你如果不想去,我们就不去。”江枫眠连忙强调道,“一切还是按照你的意愿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