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一侧的栏杆,也有这种感觉。
初枳夏:“……我还是比较喜欢下面。”
他点点头,但就是从上面开始了,“那一会儿再下去。”
顿了顿,又有些恶劣地低语道:“要是能同时就好了。”
她说不出话,背脊倏然有点发寒,瞪他。
“你不是说过,有好几个你就好了?就可以好好爱我。”见她想起来了,他也想到了当时她给自己送锦囊的事,里面还特意装了她两个物件,还是——不可谓,不伤心。
所以,他永远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温柔、事事妥帖,由着她欢喜。
扣紧她的手,还是带了些做恨的意味——不只一点。只是没有先前那般纯粹,完全就是发泄。
这种又爱又恨的感觉很快让她忘乎所以,飘然下去。
从上面到下面,又到小桌板,沙发。
恨多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求他,她情欲世界里唯一的主人。
爱多的时候,他们就会像一对最甜蜜的小情侣那般拥吻。
有时候是柔情四溢、满是怜爱的吻,可动作又……
极狠极无情。
她被这种感觉简直弄得抛上抛下,完全沉沦、癫狂、发疯。
他们是在火车上吗?
她有时候都觉得,他们应该是在她说的那艘满载愚人和疯子的船上。
与世隔绝,不知航向。
这也不重要。这样最好。
完全封闭自噬,就像这间小包厢,东翼的高塔,他们过去的隐秘小屋,只要一直做下去、做下去就可以了。
朦胧间,她竟真的听见他的声音,浸透在情欲里面也有认真在思考,“要是真有好几个我就好了?就可以完全地占有你。”
“你也一定会欢喜的罢。”
她那么敏感,不知道会敏感成什么样子。
“……”
她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睛,脸上清艳绝伦的红痕,真想给他再来一下。
但又怵他。
一到夜晚,她就是真怵他。
以前的沈医生就很疯狂了,但终究带一点理性,是真君子,她说要就要,说停就停。所以不怕。
但现在……就像是永无止境的酒神狂欢,即使灵魂都疯了,都战栗,可他也不一定会停。
有时就差一口气,他又停了,好整以暇欣赏你。
他那样的人,怎么求,就是真给他跪下,都没用。
这种完全摸不透,由着他性子胡来的感觉,让她像坐过山车一样。
很疯。也极度欢愉。
*
私人小包厢有卫生间,跟船上类似。
火车是早上七点多抵达的,他们自然是一夜未睡,爱了一夜,也恨了一夜,看时间快要到站,又一起黏连着去卫生间淋浴洗漱,继续爱恨,反正也分不清了。
还有二十分钟到站。
总算梳洗干净,也换了身干净体面的新衣服。
赤裸相对一整夜,什么样子都看过了,突然穿上衣服还怪不习惯的。
也可能是真有点累了,他拿了支烟来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