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感觉。
那身白纱因为极薄透,所以包裹好几层,这样被他按在床上,一层又一层轻撕扯开。
后来又相拥着滚到地上,地毯上,纱半掩不掩的,他完整地占有了她的所有。
所有。
最后到衣帽间,在华丽冰冷的镜子前。
轻轻发抖、微微抽搐的身体,紧贴的掌心。
……
那一夜足足折腾到清晨,他才停止。
他先把地毯上还在发颤的她抱回到床上,吻了吻她的耳朵和手指,再是唇,然后哄着她睡去。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地上,把所有被湿透的白纱捡起来,慢慢收拾整齐,依旧不清洗,锁到箱子里。
慢条斯理收拾间,他想到了一年多前,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为什么还想要她?
从北方的群山回来后,他住进ICU,高烧和细菌感染,好在他身体强劲,一个周也就病愈。
但出来后,他还在生病。
他是一个解决问题,而不是情绪的人。
她既然做出这种决定,他也随她去。
那段日子,他翻看了很多的书籍,心理学、西方文论、社会学、福柯的性史、萨特的存在主义,等等所有他过去并不太在意的文史哲学类书籍。
他想从中找到一个原因。他自问对她没有问题,对这份感情绝对真挚,为什么还会有一个这样完全相反的结果?
没有答案。
后来他还去过寺庙、教堂,想要从信仰中解决他的问题——因为他是真的有情绪,过不去。
他还是想她。
直到最后,沈青石才慢慢明白了。
为什么她做这种事,还是要离开自己,不重要。
重要的是,既然都发生了,他为什么还想要她?
还是想要她?
想不惜一切、不择手段得到她。
完全地占有她。
哥哥总说另找个女人睡一觉就好了,情关就过去了,以后就不会了。可他走到最后,他觉得情关根本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她为什么要这样?可他为什么又还想要。
——从来都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
和他自己内心的千百种面向,一遍遍相遇,释怀,决定。
所以从他又踏进剧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
也或许,从最开始,他就想这么做。
只是更加,认清了自己。
*
痛痛痛!
再醒来的时候,初枳夏哪里都是痛的。
猜到了新婚夜会不同寻常,也没想到能这么不同寻常。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被他恶劣占遍了。连头发丝儿和手指都……
变。态沈青石。
她翻了个身,看见身侧,闭着眼睛应是睡过去没多久的沈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