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开她仍习惯揪自己衣服上毛毛的手,眉头皱了皱。
初枳夏:?
她转过身,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他不是说,怎么都不愿意影响自己的学业吗?
沈青石:“你不是先前说过,学校也没事情,如果开题答辩,或者有重要的话剧排演,我会陪你去。”
初枳夏咬了咬唇。
她是那么说过,专业特殊,比如阮萍萍,那拍戏就是她在校的作品,一个电视剧请一两个月的假,也正常。要没有还毕不了业。可她又不是。
“沈青石,你什么意思?”
沈青石抱紧了她,温声道:“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有问题。”
他还是有问题,之前没有考虑到,以为只要对她好,做完美男友就可以了,她却拉黑消失;他以为一定程度上控制她,再交心结婚,就可以得到他期望的,让她对他就像那枚全钻钻戒般的极致的感情。
可是他发现不是这个样子。是他把这个问题又想简单化了。
他想要的,就是结婚时他们说的彼此唯一。
那也不过是新婚几日的虚妄和幻觉而已。
她心里永远还有别人,不是唯一。
他不能剖开她的心,但是可以占有她的大脑。
他改主意了,不要百分之五十,给她留下一半的自己。
他想要百分百。
“你病得不轻。”
初枳夏知道他这个问题不是普通的问题。
“对不起。”
初枳夏:“……”
你还挺礼貌。
“但有件事,我也要告诉你,本来也是想跟你商量的。”她还是要揪他衣袖上的毛,他很生气,不知道她怎么养得坏毛病,把他心爱衣服上的毛都要揪光了,强行掰开她的手,她去抓他的手背,两人腻腻歪歪,最后紧紧握在了一起。她也不揪了,十指交扣,掌心相贴,温热有力。
“什么事。”
初枳夏话到嘴边,也有那么点不好意思,毕竟也没往这上面想过,也有些难以启齿,“我可能,只是可能啊。怀孕了。”
沈青石:“……”
她痛经严重,但经期还是准时的,上次是刚到敦煌,在敦煌差不多住了十来天,回来后又快两个周,也差不多。
但她最近,尤其是婚后,天天吃辣、吃冰。
沈青石慢慢说:“也才晚了一天。”
“可我一般都会提前一两天的。”
“那是因为你的周期是29天。”所以每个月31、30天的时候,看似是往前了两天。
见他记得如此清楚,初枳夏脸有点红。
“你测过吗?拿试纸,或者去医院。”
“我哪里能去医院,试纸我测过,但测不出来。”
沈青石:“……那你为什么认为自己怀孕了?”
他想知道她的论据到底是什么。
“就是一种感觉嘛!感觉!我就是有这种感觉。而且百度上说了,刚怀孕试纸可能就是测不出来的。再说你每次都那么——我最近又很累,特别累。每天都困困的。”
“我有做措施。”
他每次都做过,除了火车那一回,一丝不苟的,是会在她身上——但那也是退出来,之后。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她身体。
“沈青石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