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好像有什么事,提前坐车走了。”那服务生说。
“已经走了?”谈丹青意外道。
“是。”
“好,谢谢。”
她也拎包离开,坐进车里,她脱掉了脚上这双银色高跟鞋。后脚跟已经磨出了两枚血泡,钻心的疼。她换上自己的鞋,踩下油门。
开车到家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
距离她生日结束,只剩最后十五分钟。
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过生日。
以前他们没什么钱,没有奶油蛋糕上摇曳的烛火,没有扎着缎带的礼物盒,生日这个特殊的日子,不过是日历上被铅*笔圈出的普通一天。
后来条件好些了,谈小白会偷偷用零花钱给她买巴掌大的小蛋糕。劣质奶油糊满一次性餐盒,她笑着吃完,却在深夜看见谈小白偷偷舔包装盒上残留的奶油印子。
如今那些窘迫都成了往事。可每当生日临近,她还是忘不了这种拮据和不安。
此时此刻后脚跟的痛楚,再次验证了她的观点——
过生日什么的最讨厌了。
指纹锁解锁提示声在寂静的午夜格外清晰。
谈丹青推开门,预料中的黑暗并未降临……暖黄的落地灯光像一轮小小的月亮,笼罩着沙发前那道挺拔的身影。
她以为谈小白和绪东阳都该睡了。
没想到绪东阳一个人坐在茶几前看电视。
“还没睡?”
“嗯,在刷题。”绪东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