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沈嘉芜靠近,问,“打扰你了吗。我声音应该不大,他们听到了吗?”
其实早在沈嘉芜刚出浴室,在她开口前,谢言临便草草结束会议。
却也忍不住逗逗她:
“你猜。”
“……”
沈嘉芜沉默近一分钟,“那我猜是没有。”
沈嘉芜低头靠近,看他电脑时,尾部的发丝扫过手臂,留下湿润的水渍,他提醒:“头发吹干。”
发尾要吹干太费时间,沈嘉芜通常吹得半干,没把他的话太放心上,她随口答:“好,待会,等我玩完这局。”
说完她也没回浴室的意思,从包里拿出平板和触屏笔,准时开始她的空姐工作,为乘客分发餐食。
笔尖点得飞快,全然将谢言临的话抛之脑后。
“……”
沈嘉芜这关卡了许久,就差一点点就能通关,她卯足精神,眼睛都不敢眨地给乘客送餐。
即将胜利前,被谢言临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她握笔的手抖了下。
吹风机呼呼的响声让她无法集中精神,节奏完全被打乱。
自然,结果输掉了这局。
沈嘉芜心痛地看着失败的界面,宛如泄了气的皮球,她忿忿不平道:“你必须帮我补上。”
“嗯。”谢言临替她吹头发,轻声的答应没在噪音里。
头发吹干,沈嘉芜又试了几次,还是没办法通关,谢言临在旁看了会儿,明白大致玩法,接过她的平板。
但由于刚上手他很生疏,沈嘉芜忍不住在旁边帮忙点,最后是在两人协同的方式下通关。
晚上十一点左右,谢言临准时关灯。
折腾一天,属实感到疲惫,沈嘉芜在灯开着时还有点儿睡意,在谢言临关灯上床,她又感觉格外清醒,翻身背对着谢言临,一时间精神得睡不着。
这里床不比家里大,他近在咫尺的呼吸似乎就在耳旁。
睡不着,便认为是姿势的问题,她又打算翻身,还没完全翻身,肩膀抵上男人胸膛,她又恢复原来的姿势。
谢言临靠近了些,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脊背,仅仅隔着两层布料,感受它的平缓起伏。
沈嘉芜耳朵烫红,她一动也不敢动,假装已经睡着,耳垂却被捏在指腹间,漫不经心地蹭。
“睡着耳朵也会红吗?”谢言临淡声询问,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沈嘉芜强装淡定,还未出口。
炽热吐息倾洒耳廓,掀起阵阵难捱的痒意,脊骨止不住地颤。
两人用的都是酒店的沐浴露,分不清是谁身上的,栀子花的馥郁甜香。
直到小巧的耳垂被抿进唇里,轻咬含吮。她彻底装不下去,小小地惊呼一声。
谢言临熟稔地掀开衣摆,抚摸她颤抖的椎骨,目前只止步于腰间,指腹摁在其中,他的手指比起沈嘉芜柔嫩的肌肤,要显得粗粝。
指尖很轻地滑过,触电似的酥麻,沈嘉芜无法抑制地轻喘,眼尾泛红。
耳朵愈发滚烫,他退开时,空调风携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眼睛里盛满湿意。
她在谢言临怀里轻颤,丧失思考,被他捏着下巴亲吻,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牙关,舌尖并不温柔地搅弄,甚至可以说有点凶,强势掠夺她的呼吸。
掌心完全贴于她柔软细韧的腰间,紧接着托着她坐在他腿上,另只手一寸一寸往上,似乎在细数她椎骨,分不清是他掌心烫,还是她肌肤更烫。
洗澡之后,沈嘉芜一般不会在里面穿内衣,但由于是和谢言临睡在一张床上,总觉得怪异,于是谨慎地穿了。
已经触碰到内衣扣,沈嘉芜心抖了下。
谢言临忽然笑了笑,“不闷吗?”
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沈嘉芜脸颊绯红地否认:“……不闷。”
谢言临问完,低头,温柔地缓慢深入这个吻,将她舌尖吮得发麻,大脑也跟着麻痹,事情自然而然地将要按照正常发展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