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芜慌乱而不停翕动的睫毛,宛如震颤的蝴蝶翅膀。谢言临下意识抬手,轻触她柔软的睫羽。
“方向是对的。”他说,“做得很好,继续。”
沈嘉芜耳根微热,心里打退堂鼓。
就听见谢言临继续道:“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人愿意为我达成心愿。”
“……”
这番话完全拿捏沈嘉芜的心软,她紧张得难免有些磕巴地说:“那、那我再试试。”
她闭眼寻到他的唇,指腹攥着臂袖,紧张又小心翼翼地深入。
鼻尖泌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倾洒鼻翼,有些痒,她忍不住想躲,但想到谢言临的一番话,硬生生收回这份想法。
谢言临耐心告罄,搂她的腰朝他的方向靠近,低头轻咬她的唇,待她吃痛地打开牙关,好似变了一个人,吻极为轻柔。
温柔的吻更磨人,他吻得很密,纠缠很紧,几乎不给沈嘉芜呼吸的机会,被亲得过于舒服,脑袋也昏昏沉沉地,偶尔学着他回应。
不经意间越靠越近,沈嘉芜察觉到抵在腿上的……
尚存的意识告诉她是什么,脸颊上的绯意又添一层。她分神,谢言临敏锐地发现,下颌被抬高,让她招架不住的吻汹涌袭来。
不知过去多久,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黏腻的亲吻,沈嘉芜小喘着气撤开,气若游丝地提醒他接电话。
被打扰的谢言临眉头拧起,也没看是谁的手机,他长臂捞过来,随手按了接听键。
谢言临习惯等对方先开口,熟悉的声音响起,他从记忆里搜寻这道声音对应的脸。
拨来电话的是沈秋山。
“嘉嘉,你最近在家吗?”
沈嘉芜没缓过神,注意力涣散,没精力放在谢言临和手机身上,如果她知道拨来电话的是沈秋山,断不会让他接通。
“之前让你说的事情,言临那边考虑得怎么样?”
谢言临始终保持沉默。
而沈秋山似乎觉得沈嘉芜不会搭理他,但这次电话好不容易接通,还没被挂断,于是他自顾自接着说,企图多说点儿让沈嘉芜心软,再帮他说服谢言临。
“爸爸知道你为难,夹在中间不好做,可爸爸何尝不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资金实在不够,又怎
么会来叨唠你们呢?这项目成了,咱家也能越来越好……”
谢言临打断:“项目。”
听出对方的声音,沈秋山停顿近半分钟,思考着措辞。
他斟酌道:“是言临吗?”
男人并未理会,沈秋山抓住机会,火速将他手里项目大致情况告诉谢言临,等着他答复。
沈嘉芜没留意手机是自己的,还以为谢言临在谈工作上的事儿,不想打扰到他,刚准备从他腿上离开,可抵在腰后的手臂不给她这个机会,桎梏着她。
她不解地抬头,疑惑对上谢言临沉静的目光。
谢言临听完对方的话,冷声:“趁早死心,项目做不起来。”
沈嘉芜猜测对方应该是来找他拉投资的,不经意瞥了眼他手里的手机,手机壳怎么这么眼熟呢?谢言临最近少女心爆棚,手机壳和她同款,上面有HelloKitty的印花。
仔细一回想,方才真是被亲得缺氧脑子糊涂了吧,沈嘉芜终于意识到,这手机分明是她的。
沈嘉芜震惊的表情落入谢言临眼中,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赔本的买卖我不会做的,投资不可能,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
对方十成是沈秋山,沈嘉芜没想这件事打扰到谢言临,心里多少有点儿愧疚,“不好意思,我家里人……”
也没说完,沈嘉芜停顿,不知如何解释。
“以后再出现这种事,不用闷在心里,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和我商量,我会替你解决。”
沈嘉芜之前喝醉嘀咕的那些话,谢言临都听了进去,他轻声说:“你或许可以,试着依赖我。”
他神情真挚,沈嘉芜心里愈发愧疚,她不知所措地垂眼,“对不起,应该事先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