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叶韶澜不打算将她花钱购入的资产分一丝一毫给沈秋山,前期做了不少动作,而沈秋山那段时间忙着在外花天酒地。
等他反应过来,找律师盘算,难从叶韶澜那儿拿到半点属于她的财产。
沈秋山气势汹汹找上门,先找的并不是叶韶澜,他自知在她那儿讨不到一点好处,来到沈嘉芜工作室,找她麻烦。
他拿捏沈嘉芜的性子软,脾气好,好说话,刚上门便开始诉苦,说他这么多年有多么不容易,为这个家付出太多。
沈嘉芜没有被他一面之词蒙蔽,毕竟付出没付出,自然是当局人看得最清楚,常年夜不归宿,经常需要叶韶澜资助的父亲,居然能冠冕堂皇地说出为家庭付出。
他的重心从小就没有放在过家中,沈嘉芜在有记忆时,最初的叶韶澜会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家。
到后来,沈秋山经常性说两句就挂断电话,要么直接不接,叶韶澜也死心,不再费心打电话给他,让他忙完早点回来陪伴女儿。
叶韶澜起初认为父亲的陪伴是孩子成长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句话对于他们家并不适用。
沈嘉芜静静听完沈秋山发言,在他终于停下,暗示沈嘉芜给他倒水。
她无视道:“下次不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我工作室,很影响我工作。”
沈秋山觉得丢面儿,当即拍桌而起,“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对生养你的父亲吗?”
更难听的话沈嘉芜不想说,也不会说。她眼神冷静,没有被他气急败坏的指责所影响。
沈嘉芜没出声,对比她的冷静,反倒更让沈秋山怒气横生。
虽然陪伴少,但对于沈嘉芜的性格,沈秋山比较了解,对待沈嘉芜说好话才有效果,他将汹涌的怒火憋回。
“嘉嘉,就和妈妈好好谈谈这事儿,她从小管你那么严格,想必你也对她有所怨言。她连我们夫妻之间的共有财产都想独占己有,你觉得之后钱被她握在手里,还会有你的部分吗?”
沈秋山语重心长:“我知道言临或许现在会给你钱,但后来要是他厌烦你了呢?爸爸也是男人,最了解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谢言临半小时前同她说,约到谢柠,谢柠忙巡演,正要离开京城前往下一巡演场地。
她和谢言临关系好,得知从未谋面的嫂子对她感兴趣,她自然不会拒绝,买晚一班航班,特意抽出一小时与沈嘉芜约见。
现在差不多是准备和谢柠约见的时间。
谢言临提前十分钟到来。
见认出沈秋山的背影,谢言临心里清楚他出现绝不是什么好事,他快步走至沈嘉芜身边,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
上楼之后只听清沈秋山最后一段话。
在沈嘉芜面前不分青红皂白地抹黑他,他没忘记上次沈秋山带回家,让他误解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谢言临面色如常,沈秋山却无端从他眼中感受出压迫感。
面对谢言临,他毫无先前对待沈嘉芜的恶劣语气,讪笑道:“言临,今天不忙啊。”
谢言临垂眼用眼神问沈嘉芜,沈秋山有没有为难她。
“……”
无人理会他,沈秋山脸上强撑起来的笑意挂不住。
沈嘉芜起身,小声和谢言临说直接走,但办公室不大,沈秋山听得分明,欲言又止想挽留,抬头对上谢言临的视线,喉咙像被石子堵住,不敢出声。
目送二人离开,沈秋山攥拳,眼底尽是不甘。
待上车,谢言临思忖片刻,解释道:“我不会像他说的那样。”
沈嘉芜有自己的判断,断然不会因为旁人的片面之词随便冤枉人,她也相信谢言临的为人。
但在谢言临低声的解释下,沈嘉芜心里冒出主意,她板着脸问:“你要怎么证明?”
谢言临一眼看穿沈嘉芜的心思,没有拆穿她,继续说:“想我怎么证明?”
“财产转移的合同就等你签字,现在签?”他笑着微抬眉梢,“或者把我关起来?让我永远无法出门。”
“……”
“不行呢,关起来太舒服了。”
沈嘉芜说着抬头不经意与他对视一眼,看出他眼底的笑意,知道被他看穿,忍不住抿唇笑笑,强装出来的严肃神情荡然无存,完全破功。
“我们现在去哪?”沈嘉芜省略掉后半句去哪见谢柠。
谢言临还停留在刚才的话题:“回御景湾,把我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