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芜没有拒绝,在她校服上签了名。
难怪觉得桌子上的涂鸦眼熟,很多都是画的她画过的角色,临摹她的画作,只不过叠在一起难以看出。
和她聊了会儿天,沈嘉芜鼓励她,希望将来她能就读与她相同的大学。
在学校闲逛了会儿,二人决定返程。
这所学校在京城建筑面积很大。
沈嘉芜本就酸软的腿再也无法承受更多,若不是在学校里不好意思,她必然要造成她这样的罪魁祸首谢言临,背着她回车里。
“今天什么感受。”
沈嘉芜闭了闭眼,无奈道:“你现在特别像什么,你知道么?”
“什么。”
“像我高中语文老师。”沈嘉芜说,“他每次带大家出门研学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大家今天什么感受。”
“特别……”
沈嘉芜脑中想了会儿对应的词,“古板。”
谢言临似乎很在意沈嘉芜看待他的年龄,她话出口,他当即联想到,沈嘉芜觉得他年纪大。这话的后果,导致车没启动前,她又被亲软了腰,唇瓣吮得红润。
“……”
*
荒废好些天没管工作上的事情,沈嘉芜暗暗下定决心,定好十个闹钟,明天一定要去工作室将未处理完的问题解决,不能再拖下去。
沈嘉芜为此,特意和谢言临说好,两人分房睡,她回刚住进来时住的房间休息。
本以为他不会同意,没想到谢言临只是稍加思索,很快便点了头。
十点。
收拾完一切,沈嘉芜即将闭上眼之前,警惕地瞥了眼锁好的门,稍稍松懈。
她就怕自己再像先前那样,意识不受自己控制,梦游去往谢言临睡下的房间。
想着谢言临还算守信用的人,应该不会进这个房间。沈嘉芜甚至拿出永远不想它见天日的手铐,将自己其中一只手腕,和床头立着的台灯柱缠绕在一起,打算隔天一早再解开。
刚闭眼,沈嘉芜相当不舒服,想解开,又控制不了瞌睡,沾上枕头没半分钟便沉沉进入梦乡。
天气阴晴不定,就如这晚,白天还是晴空万里,半夜电闪雷鸣。
轰隆。
巨大的雷声响起。
沈嘉芜惊醒,屋外闪电一闪而过,短暂的明亮,让她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
恍惚间,她好似朦胧看见谢言临的脸,手腕被轻柔抚摸,沈嘉芜搭在床头,麻木的手腕经他按摩下,血液得以循环。
也让沈嘉芜意识逐渐清晰。
她心下一惊,当即猜,难道她挣脱开手铐,也要梦游走向谢言临的房间?在梦游阶段的她,对谢言临在的地方是有多么情有独钟。
沈嘉芜暗自崩溃了会儿,轻轻舒出口气。
“不好意思,我又走错房间了吗?”
“没关系。”
听出谢言临话里的笑意,她意识到不对劲。
思路也回归正常,如果她走错房间,怎么可能她在床上,谢言临站在床边?
她胡乱想,直到谢言临开了床头灯。
眨了眨眼,等待适应灯光之后。
沈嘉芜与他四目相接。
侧目看向顶灯灯具,两间房间灯具各具特色,她一眼便能看出,她没有走错房间,那就是……
她再看向谢言临,与他蕴着笑的眼眸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