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会来的。”
她眼眸睁圆,
“可是不是要出差?”
谢言临轻笑,将沈嘉芜拥进怀里,话里隐隐能听出他些微的不满:“你终于想起来我的存在了?”
“啊?”沈嘉芜疑惑地抬头,和他垂下的目光对视。
“原本是准备出差,但行程被我往后推。”谢言临淡声道,“就想知道,沈嘉芜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我的存在,邀请完所有人,甚至我身边的助理,唯独没有我。”
“……”
原来他这么在意这个细节。
沈嘉芜心里一直默认他会去,也临到宴会开始,才想起来询问。
“不好意思,我……”
沈嘉芜解释再多效果也不大,她郑重其事地邀请他参加宴会。
谢言临犹嫌不够,“只是这样?”
她眨眨眼,“嗯?”
“你亲手写的邀请函呢?”
亲手二字,甚至被他刻意加重了音节。
“……”
沈嘉芜为此,特意回到房间翻找剩下的邀请函,但是似乎最后一张也被送走。
没办法,沈嘉芜只能拿笔给他亲手绘制写好一份邀请函,独一无二的邀请函落入他手中,他这才满意地舒展眉心。
“我会准时参加的。”
沈嘉芜有时候觉得他难哄,有时候又觉得挺好哄的。但她总很难察觉他什么时候不高兴,除非谢言临主动说出来。
宴会从下午三点开始陆续入场。
沈嘉芜来得比大家都要早。
叶韶澜离婚之后,容光焕发,比她还和沈秋山是夫妻时,精神状态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路过的豪门太太都夸她,变漂亮许多,旁敲侧击打听她做了什么美容项目,推荐她们也去试试。
沈嘉芜不习惯融入她们聊天,她主动打过招呼之后,便去门口和陈诗芸汇合。
陈诗芸比她晚来十分钟。
“礼物我想着还是明天送你比较有仪式感,今天就带了点儿小礼物,别嫌弃啊……”
“怎么会。”沈嘉芜挽着她的手臂,“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谢言临与她一同到场,刚遇见熟人,对方缠着他说了几句,再过来时,沈嘉芜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他目光落在其中高挑的身影上,男人明亮的眸光万分碍眼。
只见沈嘉芜对上他的视线,有些无措。
谢言临读她口型,大致猜出她在问对方是姓名。
应该不认识。
“你是?”
沈嘉芜觉得他面熟,更多地感到陌生,而男人一副与他很熟络的样子,给她送过礼物,迫不及待答:“姐姐,是我呀,我是盛舟。”
盛舟?
沈嘉芜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小时候盛舟还是个小胖子,他妈妈和叶韶澜关系好,那段时间她在国外出差,将盛舟放在她们家待了一个暑假。
盛舟活泼热情,总缠着沈嘉芜喊姐姐,两人处成很好的朋友,只不过后来他出国,时过境迁,联系也渐渐少了。
沈嘉芜听旁人说他变化很大,但亲自看见,仍然感到不可思议。
“你真的是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