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身低头,鼻尖在靠近她分毫的距离停下,差点儿以为他要亲上来,沈嘉芜眼睛即将闭上,他喉腔的笑意将她唤醒。
“先暂时不提。”谢言临将祛痕膏塞进沈嘉芜手心,“现在轮到你帮我抹。”
沈嘉芜抬眼扫过他干干净净的脖颈,清醒的时候,床事上她一向克制,断然不会大胆在他颈上留下痕迹。
她纳闷道:“可是没有伤口。”
“谁说没有?”
谢言临握着沈嘉芜手背,教她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从顶扣开始解,解开前两颗,谢言临喉结轻滚。
空气似乎愈发滞闷,沈嘉芜喘息都觉得困难。
她多想装看不见,可谢言临每每当她要偏开视线时,动作止住,直到她将头再转回来,才会继续。
解到最后一颗。
沈嘉芜解脱道:“……解完了。”她手心都泌出薄薄的汗意。
谢言临呼吸带动着他肌肉的起伏,覆在肌肉上的,微微凸起的青筋尽显性感,没入皮带。
见沈嘉芜视线时不时地扫过,想看又不敢看。谢言临微微笑道,看穿她内心:“要摸摸看吗?”
“嗯……”沈嘉芜尬笑,“还是不用了。”
“不用拘谨。”
她的回答在谢言临耳边全当做耳旁风,谢言临攥着她欲逃离的手,往他紧绷的肌肉上触碰。
好烫。
沈嘉芜分不清是羞得,导致的错觉,还是谢言临本身体温就这么烫。
她顺着自己的手,无意识往下一看。
“……”
“我这样摸你也会有感觉吗?”
沈嘉芜问得过于直白,谢言临一时难以招架,沉吟不语。
良久,才微微垂头,他昨晚洗过头,沈嘉芜亲自给他抹的护发素,发丝比以往要柔软许多,蹭在她肩窝。
有点痒。
沈嘉芜往旁偏了下头,故作冷静地说:“你要去解决下吗?还是我帮你?”
低沉的笑声响在耳畔,“你要怎么帮我?”
沈嘉芜思索许久,大脑一片空白,没想出来。她摇摇头:“要不还是你去浴室解决下。”
“抱着你就行。”
沈嘉芜再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它看上去不太行。
“哪里有伤口?”沈嘉芜任他抱了几分钟,才出声问。
谢言临起身,身上的热源一时间全然消散,沈嘉芜生出细微的不舍。
男人背对着她坐下,褪下上衣,底下是触目惊心的抓痕。
新旧交错。
沈嘉芜都分不清哪些是她昨晚导致的,她当即看向她的手指,指甲并不长,没想到“杀伤力”这么大。
她愧疚地轻触伤痕:“不好意思。”
“没关系。”谢言临淡声,“喜欢你抓我。”
“……”
倒也不要什么都喜欢。沈嘉芜默默槽了句。
她涂抹伤口用的棉签,细致地照顾到每一处,几乎用去半管药膏。
“好啦,你接下来半天都不要碰水,不然药效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