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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计划着财财和奶奶完全熟悉,谢言临就将工作重心移向伦敦,没成想,财财和陌生人熟络起来,竟然用了快半年的时间。
一旦谢言临表现出离开的迹象,财财立马“撒泼打滚”扰奶奶睡眠。
沈嘉芜听谢言临提及,无奈,又感觉好笑,隔着屏幕乐得不行,眉眼弯弯,甜得好似能酿出蜜来。
良久,谢言临忽然道:“我去找你吧。”
语气看上去和她在商量,沈嘉芜思索片刻,“可是我马上要期末了,你来了我也没办法陪你出去逛逛,也是白来一趟,要不等我放假回家?”
谢言临选择性回答:“有你在,又怎么算白来。”
他说这话时,沈嘉芜室友恰好隔着门喊她问题目,她短暂出神,没能听清。
再回想起来,漂亮生动的脸蛋重回屏幕内,占据他整个平板屏幕,也将他的心房占满,再挤不出多余的空隙。
“你刚刚说什么了?”
谢言临目光凝在她眉间,短暂地沉默,他道:“没什么,早点休息。”
沈嘉芜不明所以地“哦”了声,那下次再聊。
下次,也就是明天晚上。
在出国这段时间里,沈嘉芜基本每晚都会准备接收到,谢言临的视频通话请求,从未有过缺席。
但这也意味着,两人已经接近四五个月没有见面。
谢言临倒是提过很多次想来见她,但都被沈嘉芜回绝。
她刚入学,又恰巧赶上期中,那会儿她进度没太赶上,没日没夜泡在图书馆和画室,闲暇时间还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难熬的其中好不容易度过,各项比赛接踵而至,沈嘉芜基本都报名尝试参赛,她需要这些奖章。
生活过得很充实,几乎没有时间去想伤心事,哪怕遇到挫折,也不用自己硬抗,有了可以解决倾诉的人。
沈嘉芜愈发发觉谢言临在她心中的份量之重。
缺席虽晚但到。
沈嘉芜这些天忙期末,忙得脚不沾地,回家已是深夜,洗漱完便睡下,工作室的事情她也好些天没去处理。等她想起来,才发现谢言临已经连着五天没有给她打电话。
只有偶尔的聊天,问问她在做什么。
她心生疑惑,分心思考,越想越不对劲,难道说谢言临遇到什么事儿了?
沈嘉芜看了眼国内时间,他应该在公司,于是她先谨慎地只拨过去语音通话。
响了三秒,被挂断。
沈嘉芜心里咯噔。
下一秒,谢言临是视频通话请求拨来。
不知为何,紧绷的心脏霎时放松,她摁下接听。
不出她所料,谢言临西装革履,背景看起来像办公室,却又不像之前看到的办公室。
沈嘉芜不禁疑惑道:“你换办公室了吗?”
“你猜?”
“……”
谢言临又缓声答:“是的,换了新的。”
“比你之前的办公室看起来温馨,等我考完试回国,可以带我参观吗?我参考参考。”
谢言临以往都答应得很爽快,这回却意外地陷入沉思,半晌,他才轻声说:“或许不用等那么久。”
没懂他话中的用意,沈嘉芜:“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谢言临:“嗯。”
沈嘉芜和室友住在隔壁房间,中间的墙和纸板没什么两样,隔音效果极差,她打电话为了不打扰室友,都选择在客厅。
室友今天的课和她的是错开的,现在沈嘉芜没课,室友没在家,她说话也不如往常那般顾及着。